有人要殺你還不慌
“別愣著了,走吧,咱們還有個大活兒要干呢。”顧念拍了拍親兵的肩膀。兵分兩路,他們現在得趕去看看吳鳴那邊進行得怎么樣了。
“你們在軍營里設了埋伏”陸溪眉睫微擰,緊緊盯著年深的表情。
“陸侍郎此言差矣,”年深搭手于案,俊眉微揚,“鎮西軍的軍營,外人本就不應該進去,談何埋伏。倒是陸侍郎此問,像是派人去了我鎮西軍的軍營今日大集校閱,兩軍人等盡數集結于此,營內空虛,陸侍郎在這個時候派人過去,是打算做什么”
陸溪被他噎了噎,而后迅速調整好了情緒,淡淡一笑,“年將軍若是沒有派人強擄走我陸家的門客,我又何須冒險在這個時候派人過去救人”
“門客說得真好聽啊,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世家大族是將門客關在地牢里的。”這會兒心情略微穩定了些的葉九思氣哼哼的鼓著臉頰,毫不客氣地開口嘲諷,“不就是想趁著人都不在的時候借機偷營么”
魏陶醒來的消息自然是瞞不了人的,顧念當時跟年深商量過后,依舊借用了魏陶跟陸溪所說的通靈術的借口,把他的大致遭遇告訴了眾人。
陸溪的唇角抽搐了下,差點沒掛住表情。
“我猜得沒錯的話,陸侍郎派去帶頭抓人的應該是那位懂蠱術的五陵蠻族吧”葉九思抱起雙臂,用一種仿佛靜待獵物上鉤般的態度,不緊不慢地在手臂上屈指輕敲了幾下。
陸溪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淡笑著看向他,一副是又如何的模樣。
“那陸侍郎不妨猜猜看,五陵蠻族那個鼎鼎大名的覓影蠱,此刻還在不在門客身上”葉九思再度拋下另一個消息。
陸溪這次倒真的是有些詫異,立刻看向年深,“你們取出了覓影蠱”
年深眉目平靜地端起杯子喝了口飲子,沒有回答。
“不,你們不可能拿得出來,五陵蠻族的蠱術傳習千年,無人可破。”
“很難嗎對你們或許難了點,對我們鎮西軍的神醫來說,那根本都不叫事兒”葉九思不屑地道。“禮尚往來,我們正好也讓他嘗嘗我們的厲害。”
陸溪驀地看向小世子,再次露出訝異的表情,“你是說,秦染來了”
“沒錯,所以,你就死心吧,你想自己出面在這邊拖住局勢,然后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派人去把那位門客救走,這是不可能的。”葉九思篤篤篤地叩擊著桌案,節奏密集如鼓點,“過不了多久,那個五陵蠻族就會跟你在地牢里見面。”
“這么說來,我今天豈不真的是明棋暗棋,兩盤棋都下輸了”陸溪長嘆口氣,捂著胸口自嘲地笑了笑。
“這就是自作聰明的下場。”葉九思白了他一眼。
“既然你們全都算到了,年將軍還想再問陸某什么呢”陸溪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好整以暇地望向年深。
“這么多年,我們要算的帳難道還不夠多么”年深放下杯子,淡淡地掃了他放在胸口的那只手一眼。陸溪的箭傷明明在腹部,捂胸口做什么難道他身上還有別的傷
“算賬”陸溪唇邊揚起笑意,理了下衣袖,“年將軍還想知道哪件事天香樓的那件案子你們不是早就找到真正的兇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