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吃了一驚“我也去,我又不是解元,用什么名頭去。”各府解元是指在舉人考試中取得頭名的人,比如丘瑾寧就是。
丘瑾寧抬眸看她,眼底了無波瀾“二皇子沒有說,所以我想著你以家眷的身份去。”
“誰的家眷”
丘瑾寧移開視線“我的”
秦初心頭一動,點頭應下來,丘瑾寧的家眷,她很中意這個名頭。
沒幾日,眾人齊聚朱雀街上最大的樓上樓,安國郡主直接包下了一整日,不接外客,有請帖方能進。
樓下大廳是來自各府趕考的解元,百鉞有二十一府,一個自治州,每年最多也就能考出二十二個解元,加上往年沒有考中進士的,總共就坐了三十余人,占了大廳的三分之一。
樓上是則只有幾位皇子安心等著。
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位郡主深得圣心,所以個個謹言慎行,沒有人亂開口。
“安國郡主到。”
隨著一聲高喊,大廳里頓時一陣騷動,又很快安靜下來,樓上樓下的人一起跪拜“拜見安國郡主。”
進來的是一個四五十歲年紀的女子,面色和藹,看起來有些平易近人。
身穿黑袍的女子擺擺手,此人便是安國郡主白芷。
她讓大家起身后看了眼樓上,便直接坐到了大廳,并沒有上樓。
而她坐的位置,恰好是秦初和丘瑾寧那一桌。
樓上的二皇子等人見安國郡主沒有上樓,紛紛下樓,樓上頓時空無一人。
“侄兒、臣妾拜見皇姑母。”三位皇子和威王妃齊齊跪下,再一次拜見。
三人中只有大皇子有正妃,所以皇室女眷中只來了她一人。
安國郡主緩緩掃視一圈,開口讓他們入座“今日只當是家宴,不必多禮。”
秦初與丘瑾寧對視一眼,正想主動換一桌,把位置讓給三位皇子,就聽安國郡主道“你們在這里便好,不必拘禮。”
話落,她看向一旁站著的三個侄子“你們去那邊坐,褚氏你就陪在這里吧。”
旁邊的空位還有很多,只有威王妃被留了下來。
二皇子率先坐下,這位皇姑母據說是長在民間,又為了研究農桑種植多年不曾回京,并不怎么理會皇室的規矩,為人行事有些不顧章法。
女皇卻對其甚是敬重,多次想賜封安國公主都被拒絕,直言郡主封號委屈了她的皇姐。
見眾人落座,酒菜便一道道上桌,安國郡主看向丘瑾寧,隨意問道;“你是哪一府的解元”
丘瑾寧恭謹答道“臣女是九曲縣百鉞九百九十六年的解元丘瑾寧。”
安國郡主笑道“九曲縣是個好地方,百鉞二十一府,只有九曲縣仍沿用縣名,丘縣令也是個好官,不比別的知府差。”雖是縣令,卻是知府的實職,堪比正四品官。
她走遍百鉞各地,編纂農桑全書,早年曾去過九曲縣,對丘縣令尚有些印象。
丘瑾寧矜持點頭“丘縣令正是家父。”
安國郡主打量了她一眼,看向一旁的秦初“這位是哪一府的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