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臣女的家眷,秦初,如今只得了個秀才功名。”丘瑾寧摸不準這位安國郡主的意思,讓秦初來應該就是安國郡主授意的,也不知到底是何意。
秦初聽到介紹自己,連忙起身見禮。
安國郡主掃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的左腿上一瞬,仍舊笑著“快起身,兩位已經成親了么,我的夫人也是女子,改天帶你們見見。”
夫人早年還抱過此女,沒想到一別十多年,已經長這么大了。
秦初眼底慌亂,忙解釋道“郡主誤會了,我與丘小姐情同姐妹,并未結親。”
安國郡主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笑道“不必拘謹,我沒有兒女,見到你們這些年輕有為的少年人,就覺得心喜,百鉞后繼有人啊。”
她們這邊不輕不重地閑談,四周的解元們則默不作聲,仔細留心著這邊的動靜。
隔壁桌的三位皇子也不敢大聲說話,個個豎起耳朵,視線不時落在一身緋衣的秦初身上。
皇姑母知曉此女的身份了吧,今日這一場宴說不定就是為此女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母皇的意思。
威王妃還是頭一回見這位安國郡主,見她面善,語氣又和藹,便搭話道“皇姑母所言正是,丘姑娘是棟梁之材,秦姑娘也是商界奇才,我一見她們也覺得心生歡喜呢。”
她這話討巧又大膽,心里只有一個賭字,賭這位安國郡主真的不拘一格,不理凡俗縟節。
說不定就能入了這位皇姑母的眼,為大皇子增添一份助力。
安國郡主果然不見惱怒,反而笑呵呵道“你倒是會說話,既然歡喜,往后就多來往,我回京也無旁事,就指著有你們年輕人陪著熱鬧熱鬧。”
威王妃心里一喜,忙附和道“皇姑母放心,我一定多請兩位妹妹去您那里坐坐,您不嫌我們煩就行。”
安國郡主笑著瞥了她一眼,看向眾人“都不必拘禮,諸位都是未來的國之棟梁,來日入朝為官莫要忘了,國之昌盛,當以農為本,以民為本。”
“郡主教導的是。”眾人舉杯應聲,氣氛稍顯熱絡了些。
秦初望著丘瑾寧舉杯,心底擔憂不已,這酒怕是不喝不行,也不知道丘瑾寧能不能忍下。
有威王妃刻意討好著安國郡主,兩人不時閑聊幾句,秦初與丘瑾寧放松了不少。
丘瑾寧淺淺陪笑,不時飲酒,秦初則一直用眼尾的余光看著她,擔心情蠱發作。
安國郡主留意到她的視線,不由細細打量了丘瑾寧一番“丘小姐年方二十了吧,家中可有婚配”
“不曾婚配。”
“既如此,你看我三個侄兒怎么樣”安國郡主淡淡笑著,像是尋常婦人一樣閑話家常,為自己的侄子們相看中意的姑娘。
丘瑾寧心頭一緊,淡聲道“三位殿下乃人中龍鳳,臣女不敢高攀,況且況且臣女已有心悅之人。”
她不敢把這位安國郡主當成一般婦人對待,此言多半是在試探她這個所謂凰女中意哪個皇子。
“哦不知是哪位好兒郎得丘小姐青睞,不妨講來,我請陛下為你賜婚也不無不可。”
安國郡主的聲音帶著笑意,落在眾人耳朵里,引得大家放慢了動作。
郡主好像很看重這位來自九曲縣的丘小姐,丘瑾寧是在場眾解元中唯一的女解元,又容貌過人,確實有些引人注目。
賜婚丘瑾寧抿了抿唇,轉頭看向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