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漫溢著令人心驚的占有欲。
秦初不等丘瑾寧答應,便直接把人抱起,走到了床邊,視線卻又不敢去看躺到床上的人。
丘瑾寧臉上透著緋色,神情依舊淡然,克制。
死死壓制著的心跳卻逐漸失了控,逐漸不受主人理智的支配,慢慢起了波瀾,慢慢卷起巨浪。
摧毀了冷靜的雙眸,頃刻,眉眼之間,風情難掩。
秦初握了握手指,一把拽下床幔,隔絕了昏黃的燭光。
不甚清晰的視線里,丘瑾寧看著秦初靠近,似密云從天邊涌來,由不得她躲避。
她好似也忘了躲避,許是情蠱發作,許是心動難抑,讓她短暫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唇間一柔,丘瑾寧眼簾一顫,閉上了眼睛,雙手攥住潔白的床單,手指用力,攥得整張床單都拉拽變形。
“丘瑾寧”秦初掰開丘瑾寧緊攥著床單的手,扯去她的衣裙。
空氣仿佛稀薄了許多。
心跳聲也似戰鼓,一下又一下響徹耳邊。
衣裙扯落帶來一絲清涼,清涼很快便被炙熱取代,因為毫無距離的相擁。
丘瑾寧盯著床幔,思緒停滯,眼底空白失神。
在最后一層薄霧被撥開前。
她仿佛忘了呼吸一般,心跳一窒的瞬間,猛地抱緊秦初“就這樣好不好,秦初”
語氣里帶著祈求,帶著哭腔。
秦初動作一僵,眼中的亮光慢慢暗淡下去。
她想說不好,她想要更多,可是她不忍心,不忍心讓丘瑾寧為難,更不忍心借由情蠱讓丘瑾寧妥協。
她苦笑一聲“好。”
雙手抱住她的人輕輕顫了一下,丘瑾寧的雙手落在秦初的肩胛骨上,微微發抖。
秦初知道丘瑾寧此時定然情難自抑,知道自己再堅持一下便能得償所愿。
可有些事是一鼓作氣,一旦被打斷,便沒了繼續的心思。
對于丘瑾寧來說,自己或許只是一味藥,發病時,她被端到了嘴邊,病人是選擇全部喝下,還是淺淺一口飲鴆止渴,從來都不是藥說了算,是病人說了算。
抱著她的手從背上松落,丘瑾寧又閉上了眼睛“回去吧。”
秦初沒有動,問出了之前丘瑾寧曾問過她的話“丘瑾寧,若你沒有身中情蠱,你還會要我陪著嗎還讓我這樣對你嗎”
她眼眸幽深,低頭吻了一下丘瑾寧的唇角。
丘瑾寧睜開眼看著秦初,四目相對,昏暗視線里看不清彼此眼底的情緒。
“秦初,我想早日解蠱。”沒有情蠱作祟,沒有外力干擾,她才是清清醒醒,完完整整的自己。
她才能直面確定自己的心意,才能堅定不移地去追尋一份美好穩定的感情。
丘瑾寧就這樣看著秦初,眼底有迷惘,有猶豫,有渴望
秦初忽略滿心苦澀,輕笑一聲“好,我一定早日為你解蠱,一定。”
韓御醫的醫術確實了得,在幫丘瑾寧治腿的時候就發現了她身中情蠱。
也說出了唯有陳年烈酒可解的話,還說了更多
讓她想明白了陳年烈酒是指高度提純的蒸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