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看了他一眼。
大總管會意,小心道“安國郡主所言也不無道理,不過陛下貿然立儲也不妥,不如對三個皇子都考校一番再決議。”
女皇瞥了他一眼,眸底幽暗“你跟隨朕多年,莫要太著急討新主子歡心,免得晚節不保。”
“奴不敢,陛下恕罪。”大總管立時跪倒,連連磕頭請罪。
女皇端起茶杯,久久不語,她知道自己的大總管與老二交好,但因為看重老二,便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再者,她也有些意動,或許應該再給老二一個機會。
給三個兒子一個平等的機會,也看看皇姐到底是何意。
平郡王府,隨著一道圣旨到來,各方聞風而動。
二皇子被貶為郡王,禁足才月余,就又被指到禮部辦差了,還恢復了封號,這是要起復的苗頭啊。
因為禮部職務之內有一個重要任務,那就是負責主持每年的會試,遴選天子門生。
收到消息的群臣紛紛觀望,這一夜,二皇子意氣風發,推杯換盞,喜氣盈門。
而大皇子和三皇子府則不知砸碎了多少杯子。
母皇也太偏心老二了
秦府,秦初一聽到傳言就跑進東跨院里。
“丘瑾寧,二皇子又被重用了,還去了禮部當值。”
丘瑾寧垂首不語,手里的筆在白紙上留下一個墨點。
看來事情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了,安國郡主并沒有左右到女皇的心思。
她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無需在意,他不來招我們,我們便做好自己的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秦初略松了口氣,翌日便又提起了一顆心。
二皇子倒沒有直接來招她們,是顧三給她們下了帖子,依舊是以二皇子的名義,宴請眾多賓客,旨在恭賀二皇子起復。
秦初目光沉沉地看著手里的請帖,擔憂道“這次我一人赴宴便可,你便托病吧。”
她到底是怕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怕丘瑾寧再遇到上次那種情況,她怕自己不能護住自己的心上人。
她更怕丘瑾寧再受一點傷害。
丘瑾寧想了想,彎唇笑了“二皇子知我是凰女,此宴雖無好意,但他應當不會亂來,不是安國郡主也去嗎,不必過于憂心。”
提起安國郡主,秦初想起處處愛護她的郡主夫人衛紫菀,心下稍安。
“那你不要落單,要與我寸步不離。”
丘瑾寧嘴角的笑意加深“好,我與你寸步不離。”
二皇子宴請眾人的日子定在了立秋那天。
八月七日宜祭祀,宜冠笄,宜交易
秦初為了以防萬一,特意與安國郡主同行,也坐在了同一席上。
她們一落座,顧三便花枝招展地走了過來,先朝安國郡主行了禮,便熱情地摟住丘瑾寧的胳膊。
“丘姐姐,多日不見,叫妹妹好想,你這整日也不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有心人攔著呢。”她瞥了秦初一眼,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