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樹轉身,看到一個身材高大,不茍言笑的中年男人站在小區門口的保安室前面。
男人看到溫辭樹,上下打量了幾眼,表情持續緊繃,很快又喊了聲“喬棲,回家。”
“操。”溫辭樹耳邊刮來一聲低罵,轉過頭,只見喬棲臉色變了,不耐煩的樣子。
喬棲對他說“今天謝了,路上慢點。”
溫辭樹點了點頭,說“再見。”
喬棲沒什么感情的扯了個笑“bye啦。”
說完話她徑直離開。
大門旁的男人還在看向這邊,喬棲走到男人身邊,陰陽怪氣笑道“親愛的爸爸,您打擾我約會了哦。”
男人沒有好臉色,沉聲說“又換一個,你是真不愛惜自己。”
這不是好話。
但喬棲似乎覺不著,竟還咧嘴一笑“多虧你把我生的漂亮,讓我有資本多換幾個男人。”
喬育木臉色變得更陰,像烏云壓境,明顯有話卡在喉嚨里,但他好歹是沒有在外頭發作起來,冷冷說“跟我回家”
喬棲沒動彈,由著喬育木先氣沖沖上樓了。
旁邊車燈大亮。
溫辭樹發動汽車,準備離開。
喬棲轉過身,朝他那輛卡宴的方向笑靨如花的擺了擺手,盡管隔著車窗根本看不到他。
溫辭樹沒有搖下車窗再和她道一次別。
眼看他的車開走了,喬棲才動腳回家。
一進家,喬棲連把包放下的緩沖時間都沒有,劈頭蓋臉遭了一頓罵“喬棲,你一個姑娘家,能不能懂點禮義廉恥。”
喬棲問“我怎么了”
喬育木怒不可遏“換男人比換衣服都勤,三天兩頭有新面孔在樓下接送你,街里街坊看到像什么樣子,你不怕丟人,我們還要臉呢。”
喬棲一副“就這事啊”的樣子。
自從奶奶得病之后,喬棲已經很久不把注意力放在和父母打擂臺上,所以也很久沒找男人過來氣他們,最近那些送她回家的,都是奶奶給她安排的相親對象,他們非要送她,她能有什么辦法。
但她不屑解釋。
“說完了嗎,說完我進屋了。”她懶散的要命。
喬育木更氣了“我說這么多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是吧。”
喬棲氣笑了“我剛才在門口和他手都沒牽,你讓我浸什么精神豬籠啊”
“上學的時候你就不學好,身邊那些狐朋狗友,要么紋龍畫虎,要么娘炮一個,那個段飛揚還進去過,真不知道你本來就是那樣的人,還是被他們帶壞了”喬育木才是對喬棲的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叉著腰,氣得牙齒打顫。
而喬棲的老母親羅怡玲女士,就在一旁站著,絲毫沒有勸架的意思。
空氣凝滯了片刻。
喬棲忽然直直盯上喬育木的眼睛“喬育木,我給你面子不和你吵,你見好就收行不行。”
大多數時候,她都以沒心沒肺的態度對待喬育木的惡意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