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樹和喬棲在湖光夜色中親吻了許久。
隨后他把她抱起來,一步步再走回車里。
他們都沒有注意,離他們不遠處的長椅上坐著一個他們都熟悉的男人。
段飛揚因為在ktv心情不好,而出來續悶酒,誰知又歪打正著的,把最不愿意看到的纏綿盡收眼底。
然后他把手里的酒瓶狠狠的砸到了一旁的樹上。
“嘭”地一聲,又悶又重。
溫辭樹聽到了,卻因為懷里還抱著人,所以無暇顧及,就沒有回頭。
這條路可真是長,剛才漫步走過來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兒往回走,才發現他們原來走了那么遠。
或許就像他們的關系一樣吧,總覺得認識就像是昨天的事情,可回頭看,才發現他們已經一起走了很遠很遠的路。
喬棲在溫辭樹走到一半的時候醒了過來。
剛才睡了那一陣,仿佛只是打了個盹。
她剛睜開眼,就發現自己正被人抱在懷里,隨著走路而上下起伏著。
她仰頭看他,先是看到下巴,再看到整張臉。很神奇,原來霸總文里寫的都是真的,真的會有人連這個角度看上去都那么帥氣。
她為這個發現而扯了扯嘴角。
忽然聽他胸腔里發出轟鳴“醒了”
他抱她走了那么久,卻只是微微流汗,倒沒有喘息的跡象。
她在他懷里打了個哈欠“是啊,某人不行,親個嘴都能把人親困了。”
話音一落,只覺他手臂一僵,然后他抱著她的動作又緊了緊。
喬棲推了他一下“我下來吧。”
他掃了她一眼“確定”
她說“嗯。”
于是他就停了下來,把她輕輕放下。
她這才發現,他的鞋子仍然穿在她的腳上,而他的白襪子早就沾上了地上的塵土。
她用拳頭錘了他一下“你怎么不把鞋穿上”
他很平淡說“忘記了。”
但她顯然不信,把腳一蹬,鞋子被她胡亂甩下來“不穿了不穿了,你不穿我也不穿了。”
他顯然怔了怔,隨后無奈地把鞋子撿起來,走到她面前放下。
看她倔勁兒上來了,他不再推辭,邊把鞋穿上邊說“各穿各的吧,反正這就該上車回家了。”
喬棲努了努嘴,剛想把鞋穿上,忽然有人大喊一聲“姐”
聽聲音像是喬桑。
她尋聲轉臉只見路對過,喬桑正被一群十七八歲的少年狂追。
好家伙,現在的年輕人比她那時候玩的瘋。
那時候的不良少年打架,頂多約在巷子口,現在都敢在鬧市區動手了
這幫人越追越遠,喬桑跑得倒快,但她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
恰好路邊有一群年輕人正在練滑板,她走過去問坐在路邊休息的男孩借了一塊板,蹬了兩下,飛馳而去。
完全把溫辭樹這么個大活人忘得一干二凈。
溫辭樹怕她有危險,也想借塊板子去追。
剛才喬棲借板人家就不情不愿的,她又心急,幾乎是霸王硬上弓,還沒等人完全決定就滑走了,所以輪到溫辭樹的時候,就沒那么容易了。
他剛想張口,人家就秒說“你問問別人吧”
他哪有那么多時間去等,最后只好把自己手腕上的表匆匆摘下,撂給人家,這才拿到了滑板的暫時使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