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進去,便看到喬棲和一個戴白色面具的男人在說話。
他步履變慢,目光深深。
那男人是主動找上喬棲的,就在溫辭樹挑面具的時候。
戴著鬼滅之刃里錆兔同款的面具,喬棲記得,曾見過溫辭樹在看這個動漫,再加上這人穿著白t黑褲,她就下意識覺得面前這人一定是溫辭樹,也沒有去注意兩個人的衣服是否一樣。
就在她打量他的時候,這男人忽然鞠躬,又伸出手,向她做出跳舞的邀請。
喬棲定定看了他一眼,笑了,以為他是在賠不是,卻又不好意思或不知道該說什么。
念及于此,她的心瞬間軟了。
原本在電梯里被陌生人青睞也不是他的錯,是她蠻橫,非要算到他的頭上。
這么一想,她便沒有猶豫,伸出手,和他一起步入舞池。
溫辭樹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喬棲和別的男人跳舞。
舞池里大多是年輕人,音樂是隨機的,大家扭成一團,跳著節奏不一,風格不一的舞蹈。
燈光也忽明忽暗,幾首激情的舞曲過后,忽然轉變成曖昧的流行樂。
那男人一手握緊喬棲的腰,一手摸上喬棲的下巴。
溫辭樹再也看不下去,他轉身就走。
而這時喬棲忽然發現不對勁。
他挑她下巴的手上怎么沒有戒指也沒有痣
想到這,喬棲呼吸猛地一緊,忙從男人的懷里跳出來,戒備的看著他。
男人歪了歪頭,似是不解。
喬棲手垂在腰側,握了握拳,而后一把拿下男人的面具。
她更驚詫
周野渡
喬棲的臉“騰”地紅了,又生氣又無措“怎么是你”
周野渡用他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死死看著她“你很失望”
喬棲“”
她氣得沒話說,連忙跑下舞池,左右張望好久,卻也沒能找到另一個白t黑褲的身影。
她心里莫名慌亂,感覺像是被丟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不要她了。
本想離開。
身后卻響起周野渡的聲音“我聽飛揚說你們要過來,開心很久。”
喬棲一怔,恍然轉臉“你和大哥聯系過”
這句話雖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周野渡歪嘴笑“不然你怎么會那么巧來月島,又恰好住在我的酒店。”
喬棲張了張嘴,幾秒后,氣笑了“操”
周野渡一副懶散公子哥兒的樣子“不怪飛揚,是我讓他幫我的,畢竟我和他也是高中起就一起玩的兄弟。”
“周野渡,不是吧。”喬棲打斷了他,她抱臂站著,目光冷冷,卻噙著笑,“你還放不下我啊”
她嘲弄意味滿滿。
周野渡臉色變了變,又很快恢復吊兒郎當的笑意“如果我說放不下呢。”
“那算你倒霉。”她笑,“我不要爛黃瓜。”
他臉上的笑意僵住。
她卻越笑越燦爛“以前不要,現在也不可能要。”
說完她轉身就走。
他聽見她轉身邊向遠離他的方向走,邊嘟囔說“我要找我老公去。”
他眼眸一片黑暗。
喬棲從假面晚宴離開,便徑直回房間了。
然而屋里是關著燈的,溫辭樹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給他打電話也沒打通。
她只好先洗澡,邊打發時間邊等他。
洗完澡之后,她在浴室涂涂抹抹,想到了什么,便給段飛揚打了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