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揚先是沒接,等喬棲頭發吹到一半的時候,他才又給她打過來。
“怎么了,小喬。”段飛揚應該是在外面應酬,環境音很是嘈雜,不時伴隨幾句中年男子的生意經。
喬棲卻沒有在意這些“你知道周野渡在月島還讓我和溫辭樹過來”
段飛揚“”
明顯感覺到聽筒那邊呼吸一滯。
喬棲對于老朋友,向來是有什么說什么“你明知道他對我假戲真做,也知道我對他沒有感情,我不想傷害他,為什么還把他往我這邊推”
“當初他出國前想見我最后一面我都沒答應,我就是覺得斷了就斷干凈,念想也別留,現在他來纏著我,我只能說狠話傷他了,到時候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你別說了,都是我的錯。”段飛揚打斷喬棲,喃喃說,“我都明白,都明白,以后不幫他了。”
喬棲聞言,有些擔心自己講話太直接,語氣不由軟了很多“我知道有可能是他要求你幫他的,但是大哥,我希望我們之間的事,你別插手,可以嗎”
段飛揚沉默了幾秒,才說“好。”
掛上電話,喬棲長舒一口氣。
她又簡單把頭發吹成七成干,趿著拖鞋懶懶散散走出浴室,剛推開浴室門,她就看到床前坐著人。
她嚇了一跳,反應了一秒才看清是溫辭樹。
她走過去把燈打開,埋怨“你怎么把燈關了,鬼嗎,嚇死人了。”
打開燈,又說“剛才你去哪了,轉臉就找不見人了。”
他目光又遠又淡落在她身上“沒有面具了,所以我就沒有進去。”
“那你好歹說一聲,打你電話也打不通。”她埋怨著,“你不知道,我遇見周野渡了,特別尷尬”
“誰”他蹙起了眉。
她走到他身邊,自上而下居看著他,說“就是我弟遇麻煩那天,我們碰見的那個人。”
他因為坐在床頭,比她矮了半截,一直抬頭聽她說。
確定了她與她跳舞的人是誰之后,他緩緩低下了頭。
喬棲原本想說她認錯了人的事,誰知忽然聞到了一絲別樣的味道。
她皺眉嗅了兩下“你抽煙了”
溫辭樹沒有回答。
喬棲俯身,抓住他的衣領想再聞聞。
他忽然拖住她的臀,扣住她的腰,把她往身下一帶,二話不說開始接吻。
喬棲懵了一瞬。
察覺到他情動,她不由笑了“你今天怎么”
溫辭樹不想讓她再講話。
用手箍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板正,對準了親。
喬棲五下就被他撩撥軟了。
后來也就任由他去了。
溫辭樹陷在一種難以抽離的沉淪里。
他就像是一只悲傷又忠誠的小狗,嗚咽著,嘶吼著,痛苦的撒著歡。
他并不是在找尋身體上的歡愉,而是為了證明,他們是親密的。
原本這次月島之旅,他有打算給她表白,因為周野渡的突然出現,讓他很沒安全感。
在種珊瑚的時候,趕海的時候,看落日的時候,他好幾次想脫口而出,最后卻沒有勇氣,她察覺到他的異樣,他甚至要編謊話說自己不舒服。
他有點恨自己的猶豫,如果不是這個謊言,他們就會去逛夜市,而不是參加什么勞什子假面舞會,如果沒參加這個舞會,就不會遇到周野渡
想到周野渡這個人,他底下的動作加深了許多。
這段日子,她給的甜頭太多了,他把以前吃苦的日子忘了。
以前甘之如飴的苦,現在咽不下了。
他為此感到無力,抓著她的身體就像抓住了一塊浮木。
喬棲這個傻孩子,還絲毫沒有察覺他眼底的痛苦與迷茫。
她只覺得他的興致應該很好,酒店自帶一個露天的小型游泳池,后來他們一起又去游泳池呆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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