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左凝視著現場,過了良久,他忽地咦了一聲,跟著深深吸了口氣,道“不對,這里有些不對,但一時又說不出哪里不對來。”
他身后的眾錦衣衛聞聲后,忍不住暗暗一凜,紛紛凝目望去,卻不見有什么不妥。眾人摸著腦袋,都看不出所以然來。
蕭左,沉聲道“地上居然沒有血跡,他們是如何死的”
眾錦衣衛細細看去,赫然一驚,顫聲道“真真的,死了十一個人,地上居然沒有血跡,這這是怎么回事”
說來奇怪,尸首橫七豎八的倒了滿地,地上居然沒有一絲血跡,這根本不像是被人所殺,反倒像是厲鬼索命一般,眾錦衣衛望著死者驚恐萬狀的神情,心里皆是暗自害怕。
蕭左,緩緩蹲下檢視。察看半天,卻沒看到任何外傷,實在查不出死因。
王璞蹲在身旁,低聲問道“怎么沒半點外傷,頃刻間便死得一干二凈難道難道這些人是生了什么急病嗎”
他話一出口,自己便知不對。即便是世間最惡毒的猛疾,也不能同時害死十一人,還讓他們如此措手不及,看來定是另有緣故。
蕭左皺著眉頭,心中甚感奇怪,正看間,另一錦衣衛走了過去,手上捧著一柄鋼刀,低聲向蕭左,道“大人,這刀是從現場找出來的。不知是不是兇手留下的,可這刀有些像我們錦衣衛的佩刀。”
蕭左急忙接過刀來察看,搖頭道“這柄刀就是我們錦衣衛的佩刀。”
王璞面露訝異,怔怔地看著蕭左,道“我們錦衣衛的佩刀,那為什么只有一把,十一人不是應該有十一把嗎”此言一出,眾人更是詫異。
蕭左并未立即回答王璞之言,而是過了許久,突然提聲喝道“王璞宿州城內可有仵作”
王璞聞言驚道“還真不知,這城內有沒有仵作,我這就去衙門里看看。”
蕭左,解下腰上令牌,沉聲道“你立刻帶上我的令牌,速去宿州衙門一趟。此事先不要過于張揚”
王璞不敢多說什么,上馬而去。
身為錦衣衛千戶,自然免不了在這江湖中走動,若言遇見被殺之人也是常事,甚至滅門也偶有發生。可,能不見一絲血的讓十一名錦衣衛同時喪命的場景,蕭左也是第一次見。這謎團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真是讓人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著手才是。
遲疑之間,聽聞馬蹄聲響,宿州衙門的仵作已然趕到,那仵作名叫田英。只見他滿面皺紋,少說也有六十來歲,一對眸子燦然有光,手腳也甚是麻利,他從懷中摸出銀針,探了探尸首的喉管、胸腹等處,道“沒有中毒,十一人中沒有一人是中毒死的。”
蕭左吃了一驚,顫聲道“不是中毒那這些人是如何死的他們可是我手下錦衣衛中的好手啊”
田英不答,自顧自地檢查尸首,過了良久,忽道“蕭大人,你過來看看”
蕭左連忙走近,田英指著一名死者,說道“你看這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