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素海棠急促的來到應天府中的悅來客棧前,端看著從方桌上拿起的木制海棠花,“使你放此物的人,現在何處”
“小的不知,昨夜那客官只言要去應天府中最高的屋頂過夜小的,從未見過如此怪人”
“對了,那客官還讓我為他備下一間上房和數壇美酒,想必他今日是要來此的。”店小二,望著素海棠俊美的容顏,遲疑道。
“那客官可是一銀發男子”素海棠,道。
“正是。”店小二,道。
“好,我知道了。我在房中等他。”素海棠,緩了一口氣,向樓上的客房中走去。
聞名遐耳的玉面公子素海棠,素來以冷靜自若,飄逸脫俗著稱,可接連二次的木制海棠花之約,她卻都是一副慌亂的神情,顯然不是她以往的做派。
而我又從店小二口中得知,她因未能立刻見到我,一臉失落的走向了客房,更使我有些疑惑,隱隱覺得這素海棠已然對我有了些別的情愫
“好,我知道了。這是另一錠銀子,若你見到,一高大健碩之人帶著數名錦衣衛途經這里,告知他,我在這里即可。”我對著店小二道。
其實,我今日來到這悅來客棧的時辰并不算晚,也可以說是甚早的。原本是想先到備好的客房中換身衣衫,靜候素海棠的到來,卻不曾想,她反倒先到了。而眼下,聞言著店小二短短的述說,我的腦中出現的則是蕭左的身影。
可以看出,我這位蕭兄弟是極愛素海棠的。思量之后,我決定先不到房中與素海棠相見,一切等蕭左來時,在與他一同去見素海棠吧。
悅來客棧一樓,大廳甚是冷清,一方桌之上,一壺美酒,一碟素食,我在桌旁,而我頭頂不遠處,可能正是在焦急等待中的素海棠
“蕭大人,我們已然有三名弟兄莫名的失蹤了”通往應天府的道路上,一錦衣衛驚恐道。
“大家手拉著手,保持警惕”蕭左,喝道。
“蕭大人,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們每每停歇之后,就會有一名弟兄莫名的失蹤,卻又不見身邊有何人出現過這”另一錦衣衛,環顧著四周,面色恐懼,顫聲道。
“弟兄們,不可自亂了陣腳,越是這種情況,我們越應該冷靜才是”蕭左,皺著眉頭,一臉嚴肅,高聲呼道。
“啊我怎么了好難受啊,手臂處好似有萬只螞蟻在行走,其癢無比不它還在往上爬我手臂內有什么東西再一直往上爬蕭大人救我”離蕭左最遠的一錦衣衛,連連嘶聲,慘叫道。
“兄弟莫慌,我這就過去。”蕭左,道。
眾錦衣衛右手持刀,緊縮一團,左手緊緊抓住身在圍團正中間之人的衣衫,弓步前后緩移,惶恐不安的來回張望。
蕭左疾步向慘叫聲奔去,剛到那錦衣衛身前,只見他雙手緊緊抓住胸口,雙眼無神的斜望著天空;微微張開的嘴,越張越大,并急促的呼吸著;不一會兒,臉色極其恐怖起來,瞬間僵倒在地
蕭左身子一震,有些魂不附體起來,他從未見過身邊的弟兄如此一般。他有些顫抖的手緩緩下移,至倒下的那錦衣衛口鼻之間時,猛然回縮了一下,又是一陣冷顫
“他他死了”蕭左,失魂落魄,道。眾錦衣衛聞言,更是圍得更緊,手腳、牙關皆是顫抖不斷
“蕭大人,你看”王璞雖然也是極怕,但還是緩緩地來到了蕭左面前,道。
“這這手腕上的淤血與宿州城外死去的十一位錦衣衛手腕上的淤血竟然竟然完全一致”蕭左,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