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軒疾步而去,來到亭中殤沫的背后,他將手輕放在殤沫的肩頭,“孩子。”
殤沫甚是心悅的轉頭道“師父,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無論我在哪里,你走能找得到。來師父,與我對弈一局如何”
郭明軒微微一笑,道“好,師父就與你對弈一局。”
殤沫持白子,先落正中,而郭明軒持黑子落在了一旁,“殤沫,子落正中,就不怕難以回守”
“師父,徒兒也是剛學,就是這個白衣姐姐教我的。”殤沫略顯稚氣的臉上,泛起了一抹微笑,道。
“噢看來你與這位秋思閣的宮主相處的不錯。”郭明軒道。
“也沒有了師父,我也是剛認識她不久。”殤沫又持白子緊挨正中落下。
“嗯,好吧。我們的確剛認識不久,但是你稱我為姐姐,我有些不喜歡,你是不是喚柳韻錦師姐,喊得順了口,一見女子就喚做姐姐呢”白衣宮主聽到殤沫喚她為姐姐,好似有些不樂意,道。
“也不是啊,因為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殤沫側臉看著已站在身旁的白衣宮主,道。
“這的確是個難題,你該換我什么呢”白衣宮主左手捧著右肘,右手拂在嘴邊,思索道。
郭明軒持黑子落在了殤沫那盤的右側,道“名字只是一個稱呼罷了,殤沫喚她宮主便是。”
殤沫又持白子落在正中央的右側,道“好的,師父。”
“嗯”白衣宮女長嗯了一聲,又看了看郭明軒,道“前輩,你與殤沫今日難得有如此雅興,待我取些茶水,你們品一品我這秋思閣的香茗如何”
“甚好。”郭明軒持黑子直落殤沫的白子中間,將白子從中隔開,道。
“來人啊,取茶水來。”白衣宮主輕喝道。
殤沫淡笑了一下,持白子落在隔開他棋盤上白子中間的黑子上方,道“師父,這么快就要與徒兒決一死戰了嗎”
郭明軒微微一笑,又持黑子落在棋盤中央的黑子下方,道“或許我只是佯裝攻勢呢”
殤沫思索了一下,持白子又落在了郭明軒剛落的黑子的下方,道“雖有可能是佯攻,但也不得不防啊。”
郭明軒笑了笑,持黑子又緊挨正中央的黑子落下,“有時就是一子之差,反倒難為圍殲。”
殤沫神情自若,持白子旁落中央一側,道“既然不能圍殲,不如另做打算。”
郭明軒大笑道“哈哈,你這棋真是白衣宮主所教短短幾個時辰而已,你居然懂得了割舍,不錯,不錯。”
“前輩,請品一品這茶水。”白衣宮主端起茶盞,捧向郭明軒,微笑道。
“看來你是個對弈高手,你教會了殤沫下棋,以后有殤沫陪我對弈,我也多了很多樂趣。”郭明軒微飲一口茶水,笑了笑。
“哈哈,前輩說笑,我也只是略懂。”白衣宮主低下頭,淡淡的笑了。
隨后,白衣宮主右掌朝向冰池,冰池之水緩緩在她手中凝聚,池水到她手中已然不是水了,而是玄冰。冰越聚越厚,白衣宮主平展右掌,使得偌大的玄冰附在了掌下。
郭明軒察覺著這一切,但絲毫沒有側臉去看,而是又持黑子在棋盤中央一側的白子旁落下,“殤沫,有時你不戰,并不代表別人不戰,若有人步步緊逼,你又當如何”
郭明軒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持白子在棋盤中央的另一側孤落,微笑道“未形攻勢,只是一子獨歡,即使別人想戰,也無從下手啊。”
郭明軒嘴角一抹笑意,隨后狂笑不止了起來,“呵呵,一味逃避可不是辦法哦。”
話落,郭明軒又將黑子落在了殤沫剛落的白子一旁。
此時,白衣宮主右掌下的玄冰已然形成了偌大的冰琴,只是琴上無弦,無法彈出聲音來,“殤沫不急,先飲些茶水吧,我已將茶水放在了你的身旁。”
殤沫望著棋局,皺起了眉頭,他微微抬頭望向白衣宮主,原意在能從白衣宮主眸中得到點暗示,卻被白衣宮主右手掌中的冰琴給震撼了,“啊,好漂亮的冰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