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時正如這盤棋,不到最后,終究難定輸贏。或許,言輸贏有些嚴重了,只言棋路與走法,就有千萬種,全憑自己的心境。”郭明軒微微一笑,凝視著棋盤,道。
“人生如棋,落子不悔。既然無奈的置身其中,也難免有些身不由己,難以掌控。”冷溶月將倒好茶水的杯盞,分遞給郭明軒與殤沫后,低聲道。
“既然難以掌控,那就索性不下這盤棋就是了。棋子不由心,那便就不是自己的棋路。既然不是自己的棋路,又何必在意這盤棋呢”郭明軒接過茶盞,淡淡一笑,道。
“生來為棋子,又怎能逃脫棋盤之中呢”冷溶月雙眼迷離,若有所思,道。
“冰弦你不開心嗎”殤沫,突然道。
“啊沒,我沒不開心。來殤沫,再飲一盞冰弦泡的茶水吧,飲茶能使人平靜,只要你懂得靜心,便能品出它的回甘來。”冷溶月又遞給殤沫一盞清茶,道。
“好,冰弦讓殤沫飲,殤沫就飲。不過,冰弦,你能否摘下面具,讓我記下你的容顏呢殤沫怕出了這秋思閣,便認不得冰弦了。”殤沫的臉上露出些許黯然之色,他用一雙充滿渴望的眼睛,注視著冷溶月,道。
“這我”冷溶月望了望郭明軒,只見郭明軒端起茶水,雙眼凝視著,微笑不語。
她又深情的盯著殤沫,右手觸在臉前白色面具的邊緣處,心中百般煎熬了起來。她也想讓殤沫看清楚自己的容顏,甚至連自己的絲發,也想讓殤沫銘刻在心。
可,殤沫見到她的容顏后,又如何呢莫不說日后是否還有見面的機會,就單說殤沫是郭明軒的弟子,郭明軒與師父故遺名已然不和,殤沫日后難免也會卷入其中。若以后真成了對立的敵人,又該如何面對呢
當下的相伴也好,教會殤沫天傲劍法也罷。冰弦這個名字也許在殤沫心中是美好的,是無缺的。若他以后有緣能遇到真心愛他的女子,他也能美滿幸福,因為他只記得白色面具下的冰弦,根本不會知道冷溶月就是冰弦。
冰弦對于現下的殤沫而言,只是一位對他極好的女子罷了,沒有任何特殊之處。日后,定然還會有對殤沫傾心付出的女子,那時,這個傾心付出的女子自然也就成了冰弦。
冷溶月想到這里,眼睛紅潤了起來,有那么一滴不甚爭氣的淚水,居然還流落了下來。郭明軒察覺到了這滴眼淚,一時拂袖擋在殤沫面前,將殤沫注視冷溶月的視線隔開,“殤沫,為師的衣袖中有一物件,你看看你是否喜歡”
“啊師父衣袖里有什么啊待殤沫找不找。”殤沫,驚道。
冷溶月瞬間抹去了眼淚,整理了一下衣衫袖領,又端坐了起來。
郭明軒瞅了她一眼,郭明軒知道任憑再厲害的女子,都難過情愛這一關,即便是冷溶月也不行。
郭明軒怕冷溶月就此義無反顧,表露無遺。可,冷溶月好似也并非那沒有分寸之人,因為她已然調整好了自己,不但整衫端坐,還試著露出了微笑。
不管怎樣,郭明軒的心中都倍感欣慰,因為眼前的冷溶月對殤沫的在乎,已然與身為師父的他不相上下了。有了這份在乎,日后,冷溶月自然也不會為難殤沫什么
“師父,你衣袖里什么都沒有啊你說的物件在哪啊”殤沫,急迫道。
“哈哈,既然你找不到,就別找了。”郭明軒,笑道。
“那怎么行你確定放在了衣袖里了嗎”殤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