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是那么確定。”郭明軒雖是長者,卻在殤沫面前調皮感十足,神態好似孩童一般。
“師父啊,你戲弄徒兒啊,你都一把年紀了,還這般胡亂啊。”殤沫沒好氣的道。
“哈哈,我是你師父又如何是你的師父就不許為師無理取鬧了”郭明軒,大笑道。
“哎冰弦,我們不要理會師父了,我們去一旁玩吧。”殤沫站起,欲拉起冷溶月的手,卻被突如其來的一人給中斷了。
“宮主,屬下有事稟報。”來人道。
“什么事你說吧。”冷溶月,冷然道。
“這”來人,遲疑道。
“無妨,他們二位是我的好友,沒什么可避諱的。”冷溶月,淡然道。
“稟告宮主,得最新線報當今圣上,已命淇國公丘福為征虜大將軍總兵官,武城候王聰、同安候火真為副將,靖安候王忠、安平候李遠為左右參將,率精騎十萬,北討本雅失里。”來人,朗聲道。
“義父何意”冷溶月,道。
“暫無指令,只是先讓宮主得知消息罷了。”來人,道。
冷溶月緩緩地拿起杯盞,飲了一口茶水,將杯盞輕輕的放下,眉頭逐漸緊鎖,連連思索道“丘福出身行伍,早年便在北平服役,積功至燕山中護衛千戶,原本就隸屬燕王朱棣麾下。又在靖難之役時屢立戰功,累升至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封淇國公,乃當今圣上的心腹之人。”
“可何福,剛在軍中被封為寧遠侯,且在軍中有先行后奏的權力,圣上的這一旨意,還是楊榮楊大人親自帶去的。可如今,圣上放著甘肅總兵官、寧遠侯何福不用,又派來了淇國公丘福北討本雅失里,這陣前換帥,甚為不妥。”
“再者,這河西走廊的地形,何福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即使北伐韃靼,也不會出什么大的紕漏。那韃靼君主本雅失里也是剛被迎立為大汗,正是地位待穩,易聽信讒言之時,就算他殺了圣上派去的使節郭驥,也并不能說明這就是他的本意啊。此役,絕對還有和解的余地。”
“丘福生性樸實戇厚,在圣上欽定的靖難功臣中名列第一,每逢奉命議政也都列于首位。終日圣寵于一身的他,若帶兵北伐,難免有些心高氣傲,我總覺得此役必敗。”
“那依宮主之意該當如何”來人,道。
“圣上旨意已定,難以更改。先派出閣中數人,前去監視,有任何動靜,立即來報。”冷溶月一臉嚴肅,道。
“是,宮主。屬下告退。”來人,道。
“哈哈白衣宮主果然不凡,不但對朝廷官員的情況了如指掌,還運籌帷幄,分析得當。尚未開戰,便已能看出敗局來,真是厲害。”郭明軒見來人遠離,淡淡一笑,道。
“溶月不才,沒有前輩說得那么厲害。只是圣上這次行事,難免有些多慮。他臨時任用丘福倒也沒錯,畢竟丘福是圣上的可信之人,但副將也該由何福來擔任啊。圣上居然放任于何福不用,難免太過于多疑了。”冷溶月,緩言道。
“搶來的皇位,他又如何不多疑呢”郭明軒,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