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冷風吹亂了發梢,卻吹不亂那暖人的心田。
靜街,散亂的疾步,帶不走那倍感相思的苦悶。
心冷,不止是失望,而是沒有一絲光亮的漫漫長路。
有些人走了,有些人卻還活著;有些人活著如同死去,而有些人死了卻永遠活在在乎的那人心中。
風鈴晃響,賭旗沙沙;石獅聳立,寬門闊臺,無論問天賭坊的裝飾多么威嚴、豪氣,卻難以遮掩住,那門前守衛著的大漢的囂張,這氣焰讓人窒息,同時又透出著陣陣快感。
這是一個有去無回的地方,去的是錢財、是心志,回得則是行尸走肉的身軀;可這里偏偏又是最講道理的地方,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沒有人會阻攔,更無人敢多生事端。
只看那賭坊門前站立的兩位大漢就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更激起著賭徒們無窮的。
風繼續吹,使郭明軒猛然一顫的并不是這些許的寒意,而是這間深不見底的賭坊,吵雜聲中充滿著血腥,更充滿著人世間最渴望的心聲。
這世間是否有只贏不輸的賭局
是的,的確有。
郭明軒是明白有這樣的賭局存在的,而他也更深知如何才能掌握這樣的賭局,“殤沫,你可知,賭局為何稱為賭局”
“殤沫不知,可能難以預料吧,輸贏只在一瞬間。”殤沫緊了緊衣領,道。
“賭,只有弱者才會信,而局才是強者要掌握的。”郭明軒的手拍拍了殤沫的肩頭,順著殤沫的臂膀輕撫垂下,牽起了殤沫的一只稚嫩且又柔軟的手。
殤沫的手,其實代表著那曾經無比尊榮的身份,這是一只沒有任何老繭的手,即使持劍修習,也未曾留下一絲受過磨難的痕跡。
“那么,師父。強者是不會進入這種地方的嗎”殤沫抬頭望著郭明軒,道。
“不,強者會做一場更大的局,來破當下的局。”郭明軒笑了笑。
“局中局嗎那做局的人一定很厲害嘍”殤沫,笑靨道。
“不,做局之人其實根本不厲害,只是用了些手段,利用了一些人的弱點和相互間的關系,從而達到互相牽制,互相制衡,互相搏殺,從而得到利益最大化的結果罷了。”郭明軒又向問天賭坊的門前望了望,微聲道。
“那師父,做局之人不厲害的話,那什么人才是最厲害的呢”殤沫,道。
“破局之人。”郭明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