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思右想,忽然發覺冷溶月的言外之意。
他作為天翱門的首席大弟子,的確不能將殤沫怎么樣,畢竟少門主就是少門主,就算犯了錯,也是由師父郭明軒來處置的,他一個首席弟子又能如何呢
他頓時有些懊悔,也陷入了困境,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何要來,若是為了給殤沫難堪,自己站一旁看著便是了,又何必多言,當起與殤沫對立的主心骨了呢
冷溶月見邢云飛不言,又道“你根本不能將殤沫怎么樣,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錯,你也不敢將他怎么樣,不是嗎”
行天陽,喝道“放,殤沫雖為少門主,但是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就要認錯”
王鐘渝,大聲道“少門主沒有盡到少門主的職責,不要了也罷”
冷溶月收斂了笑容,嚴肅道“你們又何曾將殤沫當成過少門主呢”
邢云飛等人相互對看了一眼,此時,冷溶月的這句話正中了他們的下懷,以邢云飛為首的天翱門門人的確沒有將殤沫這個少門主放到過眼中,又何來的罷免不罷免,討伐不討伐呢
“我我柳韻錦至始至終都將殤沫看做少門主。”
“還有我,手下謝清瀾拜見少門主。”
柳韻錦踏柳而來,落至殤沫一旁,而天翱門三弟子謝清瀾不但也出現了,還直接對著殤沫跪拜了起來。
殤沫見狀,張口結舌道“這這謝師哥,不必這般,你這般讓我如何承受得了呢”
謝清瀾的舉動不但讓殤沫覺得無法承受,更難為了在場的天翱門其他門徒,本來是為了幫蘇碧薇討回公道的,又有大師兄邢云飛帶領著,不但名正言順,還甚是威風凜凜,畢竟要來質問的可是天翱門的少門主
可,如今謝清瀾這一拜,讓他們剎那間感到兩面不是人起來
謝清瀾畢竟是謝清瀾,他是御劍臺上統帥眾門人武學的謝清瀾,他是門中千百少女流連忘返的謝清瀾,他可能更是師父郭明軒門下武功最高的謝清瀾。
是跪,和謝清瀾一同拜過少門主殤沫呢
還是,繼續站在邢云飛的后與殤沫對峙著呢
眾人心中一時也沒了主心骨
“少門主,大師兄,門中之事終究是自家兄弟之間的事,你們倆個也并沒有什么解不開的結,都是不必言說的小事罷了。以關塵看來,當下我們還是去解決下門外來犯的莫名人馬吧。”遠處,天翱門二弟子關塵緩緩走來,對著殤沫與邢云飛分別拱手道。
“莫名人馬還有人敢來天翱門挑釁眾人隨我前去會會他們去”邢云飛聞言,直接大聲喝道。
行天陽、王鐘渝等人對視了一眼,齊聲忙道“走,走,走,去看看,誰這么大敢。”
這場僵局,眼看就要難堪起來,不曾想卻被關塵的一句話給打破了,打破這氣氛的同時,邢云飛等人也好似找到了生機一般,如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將矛頭直接轉向了天翱門門外之人。
望著邢云飛等人趕往山門外的影,關塵沉沉的緩了一口氣,瞥了謝清瀾一眼,見謝清瀾仍對著殤沫跪拜著,他落目沉默了片刻,也向山門外走去。
殤沫攙扶起來謝清瀾,滿臉愧疚的拍打著他膝蓋上的塵土,道“謝師哥,你我平里并未多說過話,你今又何必這般呢”
謝清瀾,道“師父既然讓你做少門主,你就是少門主,更是天翱門不容置疑的少門主,清瀾只是尊師命罷了,少門主不必多想。”
殤沫凝視著謝清瀾,眼中含淚,卻也說不出話來。
冷溶月,湊前道“我在想,他們能否應對得了秋思閣的眾多殺手們。”
柳韻錦,道“應對不了又何如正好讓他們吃點苦頭。”
冷溶月對著柳韻錦嫣然一笑,道“姐姐有所不知,溶月正是那秋思閣的宮主,秋思閣則是滅影門門下的其中一個秘密組織。”
柳韻錦,道“那溶月妹妹更不必擔心了,你的門人自然會聽你的話的。至于大師兄,姐姐只是一時氣話,憑他的武功也是吃不了什么大虧的。”
“哈哈,哈哈。”
遠處一陣嬉笑,初涵影一副調皮的姿態,走了出來,道“那韻錦是想讓你的大師兄吃虧呢還是不吃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