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間,江湖中門派林立。
可無論多少門派崛起,也無論多少門派衰落,都改變不了少林寺在武林中的地位。
如今的少林寺當然仍是不可侵犯的。
至少絕不允許泛泛之輩在此撒野。
“唰”前方傳出干脆、簡潔的一聲響,隨著響聲落下,林炳達等一眾先進入寺中的人群向后飛掠,齊刷刷的倒在地上,紛紛露出驚恐之色。
他們臉上的恐懼還在加劇,但他們眸子中也透出一絲猙惡,且不時的回頭看上冷溶月。
這神光好似在指責,又好似在辱罵。
冷溶月頓生寒意,硬是怔住了,只因除了眾人充滿積怨的目光外,少林寺的一眾和尚已然聚集,站在最前方的正是那威震武林的十八銅人陣。
“來者何人竟敢闖我少林。”只見一和尚當前一杵,禪杖四周的冰雪赫然卷起,冰雪好似流星暗器一般,擊得倒地的眾人不能不用手臂遮擋住面部,盡管拼命的去遮擋,仍阻擋不了身子的向后拖移,驚叫驚恐。
“原來是一群鼠輩,呵呵呵。”那和尚已然用內力,使得眾人無暇招架,但他那豎長的眉頭,豎長的眼睛,豎長的鼻子和那豎長的臉仍未有一絲松懈之意,雖在大笑,但其眸子中的神光緊盯著每個人的舉動,仿佛任何細微的動作,都無法逃脫他的法眼。
“這位大師說得沒錯,他們的確是一群鼠輩。”
“你是誰”那和尚終于將目光移向更遠的地方,他緊緊注視著說話之人,且用余光打量著說話之人周邊的一切。
在那和尚看來,之所以說話之人與其身邊的人,沒有被他的內力震倒,則是因為他們的確離得太遠,遠到也只是剛進入寺門罷了。
就算是他們剛進入寺門,也并不比前方倒地的眾人難對付,只因他們只是一群孩子,最年長的也不過二十有余,實在沒有什么可擔憂的。
以禪宗聞名的少林寺,最厲害的便是度過時光的本事,一坐便是很久,甚至是一個春秋,但他們的坐卻不只是坐,而是內力不斷精進的過程,佛性不斷提升的方式。
可,他們明白一個道理,任何武功,沒有幾十年的修煉,是難有所成的。
至少那和尚所注視的方向,是沒有一個值得去注意的,他們的確在和尚眼里只是孩子,年歲正好的孩子。
“秦樓客,逍遙宿海閣之人。樓客,在此見過大師,哦,敢問大師是”秦樓客傾身拱手,其目光凝視著那和尚,嘴角那自信的笑意,從未散去。
那和尚又是一陣大笑,“如今,少林寺慧字輩的人已經不多了,老衲正是慧字輩的。”
秦樓客淡淡一笑,“巧了,我們正是前來找慧字輩的和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