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暮云煙卻露出了緊張的神情,張望的眸子露出愧疚之意,他大步穿過人群,多次拽住女子的袖角,卻屢屢沮喪。
在次次沮喪過后,他的腳步次次慌亂,面容更是次次無措。
沉寂的大殿在眾人熟悉環境后,開始躁動起來,各持其說,議論紛紛。
半晌沒有開口的歐陽素柏,猛然提聲道“不對甚至不對”
他突然拽住李承霖,喝道“你從哪里來”
李承霖一怔,面對突如其來的質問,他只得傻愣,支支吾吾道“玉虛宮。”
歐陽素柏,又道“玉虛宮也就是說,你之前并不在山上,而是從南山腳下的玉虛宮中到的山腳下的草棚茶館的”
李承霖,亂了眸色,微微點著頭。
歐陽素柏手托下巴,遲疑思索著,“我們上山的這一路上,竟沒有看到一位武當弟子,難道”
連寄愁與辛清曉,異口同聲道“難道什么”
歐陽素柏,大聲道“不好,我等應是中了算計,快我們快快下山”
眾人聞言,陣腳全亂,如之前奔進這大殿中那般,又拼了命的向殿門奔去。
“吱”
“呃”
率先觸及到殿門的人們,竟齊齊被震開,蜷縮的身體在地上反復反轉,滋滋滋的電流聲,仍在其身子上纏繞著。
恐懼的氣氛愈來愈重,望著到底不起的人們,眾人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只得緊握手中的兵器,如散了架一般,原地不敢動彈一下。
就在這時,整個大殿內仿佛籠罩起了一層強大的壓力,這壓力也好似就來自殿頂的上方。
眾人也如被毒蛇咬到一般,快速地揚起頭來,震恐而僵硬。
突然,殿頂發生巨大的轟鳴聲,整個大殿開始晃動,支撐大殿的每一根柱子也在這時覆滿了電流,滋滋作響。
眾人的身子也開始不受控制,逐漸向在漂浮,隨后伴來足以震破耳膜的雷吼聲,人們開始尖叫,開始在空中手舞足蹈起來。
但,無論如何掙扎,都阻擋不了身子不斷向上漂浮的現象。
眾人無不面部猙獰,他們惡狠狠地看著彼此,仿佛誰都是敵人,誰都不可信任,誰都該殺該死。
“樓客,我快支撐不住了。”初涵影的喚聲,迎來了秦樓客的緊緊擁抱,這擁抱讓人無法喘息,卻甚至溫暖。
只見,秦樓客從背后環抱著初涵影,手腕在她的胸前交錯,雙掌上翻,抵擋著強大的向上漂浮之力。
冷溶月與殤沫也十指交叉,緊緊相握,表情逐漸痛苦而煎熬起來。
“這我們的內力”
殤沫點了點頭,凝視著冷溶月,“對,冰弦,我們的內力正在被什么東西給吞噬著。”
“殤沫,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走出這大殿可是,一旦我們停止運功抵抗,勢必也是會被吸在空中的。”
“冰弦,莫怕,我們會有辦法的。”
殤沫不禁左顧右看起來,他想試圖找到解決得辦法。
他的四周,與他一樣在用內力去抵抗著強大浮力的人不在少數,但只在片刻間,便又有四、五個人瞬間散氣,嘶吼著上揚起了身子。
他很明白,越用內力抵抗,內力便會被吞噬得更加厲害。
可,若收起內力,藏于靜脈之中,又會被立馬吸起,這本就是兩難的選擇。
一旦身子漂浮起來,很難借助腳下著地的力量,再行運氣抵抗。
即使抵抗,也會比在地上消耗得內力多上兩倍,還要多。
他眸光一閃,眼波流動,壓盡全身功力,緊拽冷溶月向前方橫躍而去。
只因,他看到了柳韻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