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錦看著前方,審視了片刻,額間已滲出了冷汗,“若按我們目前的方位,既有可能是從這間屋舍內發出的。”
殤沫順著柳韻錦的眸光看去,靜靜道“我也這樣覺得。”
已駐足的兩人,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沒有再動過一下,卻同時緊盯著一扇門窗,不敢移開一下。
猛然間,殤沫緊了一下握著的手,便要再次邁開步子。
已感手指被握著微痛的柳韻錦,驚恐道“你要作甚”
“既然等不到再次亮光,那我們就過去。”殤沫側臉凝視著柳韻錦,柔聲道“不過,你也不必怕,我這次不會松開你的手,無論怎樣,我始終都在。”
柳韻錦眼波流動,晶體在月光下閃動著萬般柔情,她沒有再言什么,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在這個時候,她也只需要就這般得微微點點頭,便就能說明了一切。
此刻,她已將自己完全交給了殤沫
屋門,自然是不需要敲的。
事實上,當殤沫推動房門的一瞬間,已然發現門并沒有落鎖,更像是被人早已從內打開著。
伴隨著“吱吱”聲發出,一漆黑到極點的屋室展露在了殤沫與柳韻錦面前。
這間連月光都照不進的房屋,處處透著讓人頭皮發麻的震恐感。
房內不可能無人,也大概不會錯認方才發出光亮的方位。
兩人也很清楚,走進這扇烏漆嗎黑的房舍中,意味著什么。
原本在房內的人,不但仍在房內,且已習慣了漆黑中的視野。
然,剛進入屋舍的人,其視野必然會出現一段空白與無法視物的過程。
柳韻錦已將天嵐紫霄劍下意識地遞在了殤沫的手中,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絲毫后退的意思,仍與殤沫并肩進入著。
她手中的白色紗巾仍在,卻已變得多余,甚至恨不得快點能適應夜視的視野。
猛然間,殤沫挽手將她順在了身后,只因,他們已然站在了屋舍的正中央,但他們眼前除了漆黑,仍是漆黑。
又輕又慢的步伐,兩人亦像提前商量好了一般,又向深處走了幾步
突然間,殤沫的腳下傳出一聲驚吼,未出鞘的天嵐紫霄劍也在第一時間抵了上去。
事實上,在驚吼聲還未發生之時,殤沫已然將劍身抵了出去,不但抵了出去,且還踉蹌后退了一步。
柳韻錦在他這般舉動下,已將全身緊貼在他的后背之上,左手亦環抱住了他的腰身。
他的腿腳觸碰到了一個人。
一個蜷縮著身子,正陣陣顫抖的人。
這人手中的火折子已掉落,圓滾滾的滾落到門前的月光下,柳韻錦發覺后,也立即轉身撿了起來,又極快的完全從背后抱住了殤沫。
當火折子被吹起的瞬間,令人戰栗不已的畫面,完完整整的展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