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沒那么猛烈,的確不會招到錫蘭隊的致命反撲,但也害苦了康提王宮之內的鄭和大人了,”冷溶月緩緩坐起,緩緩道,“康提王宮外的攻勢如何”
“康提王宮的宮墻早已破,王景弘持刀挾持著亞烈苦奈兒,雖說錫蘭隊不敢輕舉妄動,但是時不時的也是會有一些利器陸續拋在空中的,被拋出的利器,免不了會刺入堅守在康提王宮之內的那不足八百人的大明士兵身上”
“有殤沫、柳韻錦與暮云煙在,想必就算有利器從天而降,也是不會造成多少損傷的,”冷溶月的臉上略帶著疑惑又道“可他們三人為何不攻殺出來呢若他們三人想要殺出來,試問又有誰能阻擋得了呢”
“他們不攻殺,自然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海煞緩嘆了一聲,說,“因為堵在康提王宮最前方的是一群當地的女人與孩童,而錫蘭隊則在這群女人與孩童的身后。”
“什么”冷溶月,驚然道,“這錫蘭隊的男人們,竟然讓女人和孩童頂在最前方”
“是的,這也便是殤沫、柳韻錦與暮云煙,遲遲不肯出手的原因。”
“卑鄙”冷溶月赫然將拳頭捶在了身旁的甲板上,側臉皺起柳眉,“那些女人和孩童還真是執迷不悟,依舊祈求著釋迦佛的憐憫之心,阿姐既然已是她們心中的釋迦佛侍女,當然是絕不會出手傷害她們這些無辜的百姓的。”
面對這種情況,無論柳韻錦是不是釋迦佛侍女,都是不會出手的。
殤沫與暮云煙亦不會出手去攻殺無辜的女人與孩童的。
但,冷溶月卻也言出了錫蘭隊的男人們,為什么會讓女人和孩童頂在最前方的理由。
不過是在賭賭柳韻錦的憐憫之心罷了。
在那錫蘭隊的男人們眼中,殤沫與暮云煙也許根本就不是威脅,盡管暮云煙一直在拼殺,而殤沫終是沒有出手過幾次的,最有威脅的也唯有一劍斬絕跡的柳韻錦了。
海煞已沉默,任何利用善良與良知的做法與行為,都會讓一個正常人沉默的。
更何況,這些做法與行為還是堂堂的錫蘭隊做出來的
他雖是鮫人,卻也有著一個正常人的思維。
過了良久,冷溶月又遲疑道“若按照李實的這種打法,是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的,恐怕幾天下來都不會有結果的。”
“也許,他在等,”海煞,淡淡地說,“等鄭和大人他們能夠突圍出來的那一刻。”
“等個屁”冷溶月憤怒站起,甩袖道“李實根本就不清楚,鄭和大人率領的2000名大明精銳,早已不足800人了,這么少的人數,如何突圍”
隨后,她又喃喃道“不讓他有過多的士兵損傷,他也不必用這種方法來確保無一士兵陣亡吧”
“是的,其實這場戰爭的關鍵,還是在李實那里,”海煞,說,“畢竟,他的身前是沒有女人和孩童的,且他是在錫蘭隊的正后方。”
“康提王宮之內,應該是有食物的吧”冷溶月突然平靜了下來,沉思著道,“李實他們也自是帶得有隨身作戰的干糧的那么,夾在正中間的錫蘭隊與錫蘭國百姓在不吃不喝不睡的情況下,也是撐不了幾天的。”
海煞詫異地看著冷溶月,他只覺得眼前的冷溶月,思緒實在變得太快,太讓人無法捉摸了
“在這段時間內,我也是可以做些其他事情的,”冷溶月嘟了嘟嘴,閃動著眸光,“云煙叔叔的江月門這次共出動了幾艘八寶玲瓏船”
“三艘,這兩天門主你在寶船之上,我與手下的鮫人便在寶船底下的海域內,我可以確定八寶玲瓏船只有三艘。這三艘船,在巨大的上百號寶船當中,也是很容易能夠分辨得出來的。”
“這三艘八寶玲瓏船,是不是能值很多的銀兩”
海煞猛然一怔,出神地看著冷溶月,遲疑道“應該是能值很多銀子吧”
冷溶月右手撫在下顎處,“嗯”道“那毀掉豈不是有些太可惜了”
海煞,驚道“門主你要毀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