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他,”邢云飛不加掩飾,脫口而出,“不過,我沒想到得是,他也只是一個庸人而已”
“庸人你覺得他讓著你,不對你出手,他便就是你眼中的庸人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他只不過是在乎同門之義嗎”
邢云飛聳然跳起,“狗屁的同門之義至從他要選擇在門中與我分庭抗衡的那日起,他與我之間,就早沒有所謂的同門之義了”
他淡淡一笑,又道“呵呵,你可能不知道,他之所以不與我拔劍相向,不是因為他不愿,而是因為他不想讓蘇碧薇難過”
殤沫,驚道“他喜歡碧薇師姐”
邢云飛微微搖頭,搖頭間臉上也覆滿著得意。
殤沫,又道“我覺得你應該和碧薇師姐成親,畢竟她在你和謝師哥之間,選擇了你。”
“她也配”邢云飛依舊滿是得意,而脫口的這三個字,卻又是那般的直接了當,“一個殘花敗柳,也配得到我的垂憐連給我洗腳都不配”
殤沫已被他的話,徹底震驚了,“一個始終支持你,且堅定地站在你身旁的女子,怎么就不配了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殘花敗柳了”
邢云飛突然狂笑不止,“因為她與謝清瀾做了茍合之事”
殤沫已徹底坐不住了,他出神的望著邢云飛,這位昔日的大師兄,如今卻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冷漠,“這這不可能碧薇師姐打小就喜歡你,怎么會和謝師哥發生那種事呢”
“因為我讓她去的”邢云飛詭異的直盯著殤沫,這是雙惡魔的眼神,亦帶著詭異的笑意,“我也只是給她那么一說,沒曾想她還真去了,哈哈哈。”
話落,他又是一陣狂笑。
殤沫聞言,已握緊了拳頭,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
他本想一拳將這個已變得面目全非的大師兄打得稀爛,但他卻還有一件事,沒有想明白。
“我了解謝師哥,就算碧薇師姐去了,謝師哥也不會做出任何輕佻之事的。”
“他的確不會。”邢云飛緩緩靠近殤沫,左手拍了拍殤沫的肩膀,右手拿起酒碗又在殤沫的眼前晃了晃。
在這個時候,他竟還能這般氣定神閑的想要和殤沫碰上一杯酒水。
片刻后,殤沫緩緩端起酒碗,無奈的與他手中的酒碗相碰了一下。
“這就對了嗎我們之間碰一碗酒,我要說的故事才會更加精彩,”他繼續道“謝清瀾終是個男人,在欲火攻心下,又怎會拒絕一個美艷的女人呢”
殤沫猛然一怔后,赫然震怒,將手中的酒碗摔在了地上,“你對謝師哥用了藥”
邢云飛望著殤沫的樣子,連連用手指指著他,哭笑不得起來。
這是一種喪心病狂得笑,卻也是一種得意到了極致得笑,“我沒有呵呵呵我沒用都是碧薇自己做的呵呵呵”
“我也沒想到,碧薇師妹會對我邢云飛的話,如此的言聽計從,不惜一切呵呵呵她先是給那謝清瀾送去了一碗銀耳蓮子粥,她看著他喝下后,就開始脫掉了自己的衣裙了呵呵呵謝師弟一向自恃清高,想必一開始也是拒絕再三的呵呵呵”
殤沫已徹底明白了,這明白是那么得撕心裂肺,又是那么得鈍痛難耐,他恨不得想要立即拔劍斬下這個已不是人的大師兄。
但,他卻沒有這么做,不僅僅是為了尚存的同門之誼。
他也想堂堂正正的對邢云飛正式宣戰。
可,他的整個身子已緊縮得不能再緊,已顫得不能再顫,胸口亦緩不過氣來
他吃力的站起,緩慢地握起幾桌旁,那冰冷得不能再冰冷的蒼瓊劍,遲遲的轉著身
“怎么”邢云飛將一條腿蹬在了幾桌之上,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嘴臉,“你這是要走還是要殺掉我”
殤沫停滯住身子,站了許久,沉聲道“今日,我不殺你,但我要提醒你,好好照顧碧薇師姐,若,碧薇師姐不幸死去,你也便會命不久矣。”
隨后,他左手緊緊捂住胸口,皺眉離去。
就在他離去之刻,他的身后,不斷傳來邢云飛的陣陣囂笑
這囂笑,仿佛也是這世上最滅絕人性的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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