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蛾伶的速度顯然比之徐陽慢了半拍。
身在高空中的蛾伶努力向下探去。他的手臂,肩頭一直到腳尖伸展成一字形狀,指尖努力的朝著下方的小紅燭抓去。
雖然,二者之間的距離看似越來越近。但是,小紅燭已經離地面只有三丈的距離,似乎時間已經不夠了。
危急時刻,蛾伶雙眼一瞇,周身灑出一圈圈灰色的波紋,灰色的波紋中驚現十來只灰白色的鬼手。而每一只鬼手的掌心處竟長著一只灰色的鬼目。正是他擅長的鬼域技能。
十來只鬼手瞬間連接在一起,向著小紅燭的方向抓了過去。
“啪”地一下。
最前端的一只鬼手攥住了小紅燭的手腕。而幾乎同時,蛾伶伸出的手掌攥住了最后面的一只鬼手。此時的十來只鬼手組成一根奇形怪狀的繩子將二者緊密的聯系在一起。
眼神中閃爍著焦急的蛾伶一催真元,最下面的鬼手向上一卷,然后上面的一只接過小紅燭,再向上一卷,接過,卷上去,接力賽般將小紅燭的身軀拉近到蛾伶的跟前。
蛾伶伸出雙臂一把將咫尺處的小紅燭緊緊地抱在懷中。
此時,二者距離地面只有兩米那么近。
千鈞一發
蛾伶抱住小紅燭的身體在空中一旋,一只只鬼手在其身下一撐,憑空轉了兩個圈后,還算平穩的單膝跪地,他手臂中抱著的小紅燭一根頭發都沒有傷到。
他冷酷的臉上始終沒有一絲微笑,看向小紅燭的眼神中透出寬慰和關切。忙伸手一探小紅燭手腕處的脈息。片刻后,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此時,高空中的震蕩停了下來,波紋,漣漪也不見了蹤影。
一旁的徐陽雙掌搭在木槿的后背上,法力緩緩注入,片刻后,木槿緩緩睜開一雙美目。
徐陽小心翼翼的扶著木槿站了起來。
“咳咳”
還十分虛弱的木槿一陣劇烈的咳嗽。
“我們這是在哪兒小紅燭怎么樣了那四個幽界三宮的殺手哪去了”木槿問道。
“你被那人放出法寶打暈后,沒想到又引來了劫雷。爆炸撕開一個虛空黑洞后,本以為我們要被空間亂流吞噬,沒想到空間黑洞卻突然消失,我們就被傳送到此地了。你看天上的黑陽,八成我們還在惡鬼道之內。只是這個地方顯然和惡鬼道其他地方不同,這里好像是一個村鎮,而且那邊好像有一顆奇怪的樹。小紅燭在那邊,我們去看看吧。”徐陽說道。
二人來到蛾伶近前。
蛾伶依舊抱著小紅燭。
“小紅燭怎么樣了”木槿關切的問道。
“謝謝你們幫了她,傷勢沒有大礙,但她修煉的功法特殊,此時的她已經陷入了沉睡。”
“有人來了。”徐陽提醒道。
“很多人。”木槿說道。
當金光劈在血紅豐碑之上,整個山谷一陣劇烈震動,大地隆隆作響。
剛剛從屠夫老狠那里買到豬肉的李大娘,驚恐地的望著天空,拎在手中的肉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上,沾滿了灰塵。
“是幽獸闖進來了嗎我的小孫子沒事吧。”
嘴里念叨著,不顧掉落在地上的豬肉,瘋也似地朝著家中跑了回去。
酒館內。
桌椅板凳在大地的晃動下一陣吱呀作響。
一手端著盛有酒水的酒盞,正準備送到嘴邊的“酒鬼蕭”激靈的站起身來,一把扶住桌子上搖晃的酒壇子。
任憑大地晃動,他的酒盞和酒壇子里的酒一滴也沒有灑出去。
“奶奶的,是幽獸嗎竟然打擾我喝酒,真是掃興。”酒鬼蕭一臉氣憤的說道。
他坐的地方是靠近著窗子的,看到窗外慌亂的人群,仰頭往天上一望,臉色突然變的嚴肅起來,沒有了憤怒,而是焦急。
“結界被損壞了。”
說著,匆忙間將手中的酒盞重重地往下一放,其內還剩下的一半酒水搖晃著濺落到酒桌上。
這個平日里從來不浪費一滴酒的酒鬼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