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前進一步,側著腦袋洗耳恭聽。
面具男子俯首小聲道“那日,父皇突然宣布七位皇子將要以武斗賽的形式決出儲君之位。我總感覺事情來得有些蹊蹺。即便父皇身體欠佳,但以他老人家的體格再堅持個十年八年也不是問題。當日夜里,我悄悄潛入大皇宮父皇的寢宮內,尋找問題的答案。但我并沒有找到什么遺詔之類的物品,正當我灰心要離開的時候,無意發現父皇進了一間密室。又過了幾天,機會來了。父皇心情大好,離開大皇宮幾日去櫻花谷賞花。我趁機再次潛入大皇宮,進入了那間密室。在那密室中,除了供奉著我們鱗蛟族的圖騰外,我還發現了一卷關于我們鱗蛟族秘密的古卷。那古卷上記載,鱗蛟族的發跡之地便是這蛟龍灣,而蛟龍灣內暗藏著強大的龍之力。只要我得到這龍之力,我的功體必將大大提高,并且會一舉超過其他幾位皇子,甚至成為整個鱗蛟族最強悍的人。到時候,那儲君武斗賽的王者就非我莫屬。擁有了絕對力量,就是父皇大人他不想退位,我也會請他讓位給我。”
一席話,聽得肯巴和巴木二人眼珠亂轉,就像兩個盜墓賊發現了墓中的財寶,正算計著如何取走。
三天后,蛟龍灣內那座大山的山腳下,原本空無一物的林地上,波紋一起,現出三條人影,正是那日悄悄潛入的徐陽,柳海雨和云巧兒三人。
“我們來這里,已經足足三天時間了,下面的蛟龍灣中搜了個遍,終沒有發現鱗蛟獸存在的痕跡。”一襲藍衣的柳海雨說道。
表情有些失望的云巧兒道“是啊,連柳公子的水咒術都不能搜尋出結果來,恐怕這蛟龍灣內真的是沒有鱗蛟獸了。難不成,這里的鱗蛟獸早就不存在了”
一旁的徐陽望了望眼前聳入云霄的山體,眼珠一轉,然后說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但誰又規定那鱗蛟獸就非要生活在水里,不能生活在山上呢”
云巧兒聽罷,玩笑道“徐公子不愧是修煉鬼道的修士,總是有讓人驚喜的鬼主意。”
柳海雨聽罷,走到山壁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戳,一點藍芒漣漪般閃過。片刻后,他收回手指,說道“這山上的靈氣的確濃郁,說不定那鱗蛟獸或者龍之力就真的在上面。”
三人互相看了看,異口同聲道“走吧。”
{}無彈窗金陽西落,直到最后一絲紅色戀戀不舍地在海面上消失。
隨之而來的黑夜給整個蛟龍灣披上了暗色的外衣,不知疲倦的海浪接連不斷地撲打在蛟龍灣水寨的城墻上,它們撞得粉碎,卻扣不開這座堅固堡壘的一絲縫隙。
蛟龍灣內,水寨大殿門窗上透出明黃色的光暈,遠遠望去,像是黑夜中正在搜尋著寶物的一雙眼睛。
大殿內,有一些人。
其中就有白天迎出水寨的一階守將厲雄。此刻的厲雄端坐在靠椅上,忙活了一天的他,臉上稍顯疲憊。
作為此地的守將,他兢兢業業二十載,大事小事從不馬虎,這次鱗蛟皇族的七皇子親自帶人來接替他的職務,他自然是全力站好這最后一班崗。這一天中,蛟龍灣內的各個重要場所他都親自引路為七皇子一行人詳細介紹一番,并安排將要撤下來的守衛做好離去的準備。
此刻,坐在他對面的是一位身穿藍色錦袍的男子,這男子并不是坐在座位上,而是一把寬大的輪椅上。男子年紀不大,臉龐消瘦,樣貌普通,醒目的是男子的右邊額頭和右邊眼睛的位置罩著一個黃金面具,面具在額頭的位置上有一個明顯凸起的尖角。看上去,似乎這面具男子的額頭上,原本就長著一根尖角。
面具男子的后面,左右站著白天的那個光頭武將“肯巴”和另外一位身材瘦小,年紀稍大,同樣身穿兵甲的武將。
一臉虬須的厲雄道“這蛟龍灣的生活條件遠不如皇族本宮的所在安逸。七皇子殿下您不遠萬里,自愿請命來這蛟龍灣做值守首領,真乃鱗蛟皇族眾皇子中的表率。也是我等臣子學習的楷模。”
面具男子道“和我那六位出色的兄長相比,我才疏學淺,功體不堪。而這蛟龍灣乃是我鱗蛟一族的圣地,我能來此地當值也是我的榮幸。厲雄將軍在這蛟龍灣堅守二十載,就是我學習的榜樣。”
對面的厲雄一聽,連聲道“不敢當,不敢當。卑職區區一介武將,怎么能和七皇子的萬金之軀相提并論。我已安排好了值守交接的事物,明日一早,我就可將這水寨的值守任務,正式全盤交接給七皇子和您的手下,我也可放心回去東海大皇宮,陛下那里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