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太子轉身,抬腳朝著院外走去。看其情狀,似乎是要將院外的侍衛叫過來。
寶扇仿佛能看到,帶著倒刺的長鞭,落到自己身上,將自己打的遍體鱗傷。家中的父母,因為她背上了“私通”的壞名聲,連家門都不敢踏出的場面
不,不可以的。
寶扇心底涌現出莫大的勇氣,意識變得混沌不清晰,待她恢復清醒,柔軟的身子已經撲在了容昭太子懷中,兩只手臂虛虛地環繞著容昭太子的勁腰。寶扇聽到軟綿綿,帶著泣聲的聲音響起。
“我我可以證明的”
容昭太子俯瞰著她,眼神中透著寶扇看不懂的幽深。被那樣黑沉的視線注視著,寶扇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心中浮現出幾分畏懼,她有何等倚仗,能讓容昭太子相信自己。寶扇內心凄楚,心道:容昭太子本就嫌惡她,怕是不會相信她是被冤枉的。寶扇閉上眼瞼,松開手臂,想要向后退去。
纖細的腰肢,卻被帶著熱意的手掌撫上,即使隔著衣衫布帛,寶扇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指尖的溫熱觸感。她睜開眼睛,澄凈的眼眸中,倒映著容昭太子清雋的面容。他清淺的呼吸聲,落到寶扇耳邊。
“好,孤看你證明。”
寶扇將容昭太子帶入了內殿,在殿中伺候的侍女太監,都同侍衛們一起退出了這方院子。如今寬闊的殿內,只有寶扇與容昭太子兩人。
寶扇黛眉蹙起,本想要容昭太子退出內殿,待自己換好里衣后,再證明清白。只是她瞧著容昭太子冷凝的面容,一句話也不敢說出。依照容昭太子的脾性,能容忍她自證,已然是退讓了許多。若是她再央求許多,落在容昭太子眼中,便會覺得她在得寸進尺,一氣之下,怕是會立即離去。
纖細濃密的烏黑眼睫,輕輕地顫動著,彰顯著主人的不安,寶扇不敢提出其他的要求,只能想盡辦法,為自己證明。
她蔥白的手指,解開身上的衣襟,曳地的長裙,輕聲墜落在她修長白皙的雙腿旁邊。殿內無風,寶扇卻覺得有些冷,她單薄的后背,輕輕地打著顫兒。繡有蓮花花紋的里衣,被寶扇拿在手心里,她將里衣換上。白皙細膩上的紅色蓮花胎記,與里衣上的蓮花花紋,一上一下,彼此交相輝映。寶扇身子輕顫,這里衣像是為她量身定制,無論是花紋,還是尺寸,都與她無比合貼。
隔著屏風,容昭太子長身玉立,他能看到那纖細柔弱的身子,從裊裊青絲,到小巧白皙的足尖,全都一覽無遺。這樣的曼妙風光,足以令人心神恍惚,惡念叢生。但容昭太子卻不急不慌,面色如常地站在原地。
他不去奔向月亮,月亮自會向他而來。
寶扇挺翹的鼻尖,浸出薄薄細汗,原本她心中還保留著一分鎮定安穩,此時卻全然坍塌。這里衣與她分外熨帖,如何能自證清白。寶扇垂下眼眸,其中盈盈水光閃爍,她咬緊唇瓣,顫抖著雙手,將里衣背后的系帶解開。而后柔荑收緊身上的里衣,將身后的系帶緊緊繃起。原本貼身的里衣,頓時變得不合身,身前的連綿起伏,變得尤其明顯。
屏風外傳來聲響,像是無聲的催促。寶扇收攏衣裙,走到容昭太子面前,輕聲解釋著:“這里衣尺寸太小,定然不是我的。”
容昭太子眉峰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