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歆還要再說,卻被突然沖出來的丫鬟推開,身形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韓文歆抬眼,看到了神色冷如霜雪的秦拂。秦拂輕輕打量著她,不做過多詢問,轉過身瞧看寶扇。
秦拂的視線,在看到寶扇白皙細膩的手臂上,泛起的紅腫時,目光微凝,冷聲道:“不是叫你喚我嗎”
寶扇垂下腦袋,紛亂的發絲貼在她的臉頰,她模樣可憐,訥聲回道:“我我忘記了”
“蠢笨。”
秦拂冷聲道,若不是她特意望向此處,及時趕過來,寶扇當真要被韓文歆欺負了。這事若是傳出去,才是令人瞠目的笑話。
秦拂看向韓文歆,神色中絲毫沒有怒意,語氣平淡:“韓小姐這般行徑,若是傳出去,恐會被人議論是害了瘋病。至于寶扇的婚事,府中自有決斷,定不可能是韓小姐口中的謝觀。”
秦拂輕笑一聲,撫著鬢間門的金簪,似是隨口一說:“國公府已經行了相看之禮,哦,便是陸世子,韓小姐應當是再熟悉不過罷。若是婚約成了,便是我與寶扇一同嫁入國公府中。若是不成也無妨的。本就是相看而已,不是什么正禮,我與寶扇也并不是緊追不舍,癡心一片的女郎,即使沒了這樁婚事,也不會芳心破碎。韓小姐,你說是也不是”
韓文歆眼睛睜圓,重復著同一句話:“不可能的,陸世子怎么會,他不會”
秦拂輕輕俯身,打量著韓文歆的臉蛋,朗聲道:“韓小姐該不會當真害了瘋病,剛才說些子虛烏有的話,將寶扇與謝觀牽扯到一起。現在又想說,該與陸世子成親的是你韓小姐若是當真關心府中生意,今日便不該來秦府,直接去尋謝觀便是。”
韓文歆被府中的丫鬟攙扶起身,送出了秦府。面前是來來往往的百姓,韓文歆心中茫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心躲開陸聞鶴,當真是對的嗎。
韓文歆不知道,與其去尋謝觀,她倒是情愿去找陸聞鶴。
寶扇得了秦拂教誨,待在院中好生反省。待秦拂離開后,寶扇推開房門,來到布滿紫藤蘿的院墻,尋到一處青石磚,輕輕敲了三下。青石磚便被推開,寶扇將寫好的紙卷,遞了過去。待那塊青石磚被關上前,寶扇柔聲問道:“世子要迎娶長姐嗎”
沒有得到回答,寶扇眼眸黯淡,看著青石磚嚴絲合縫地關好,便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