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扇美眸輕閃,驚訝道:“烏黎你回來了。”
烏黎悶聲應了,心中想著:他自然是要回來的,不然自己沒有因為奪權死去,而心悅的女人,就要歡歡喜喜地制嫁衣,嫁給別的男子了。
烏黎看都沒看旁邊的段長風一眼,朝著寶扇伸出了手掌。寶扇猶豫片刻,將柔荑放在烏黎的掌心。肌膚相觸的一刻,烏黎渾身一顫。回到部落的這些時日,烏黎很少想起寶扇,他本以為自己對寶扇,丁點思念都無。卻沒有想到,見到寶扇,觸碰到寶扇,被他刻意地隱藏在心底的思念,如同浪潮般,將他襲卷在其中,幾乎要將他淹沒。
烏黎稍微用了力氣,便將寶扇攬在懷中,而后便是攔腰抱起。段長風想要追上去,但烏黎輕飄飄地看他一眼,語氣冷冷:“別人的事情,容不得段公子插手罷。”
段長風看向寶扇,只見柔弱嬌小的女子,窩在烏黎懷中,臉上只有驚訝,沒有絲毫害怕的神色,便知道自己不能追,也不必追。
烏黎帶著寶扇,翩然離去。
段長風目光黯然,看著朱紅綾羅,也覺顏色不比寶扇在時鮮艷。他早就該明白的,在寶扇選了做嫁衣的朱紅綾羅,柔聲說著:“長風哥哥,他是不是在騙人,說好三月的,卻遲遲不來。”
段長風便知道,那卑賤的奴隸,得了寶扇的心。
心有不甘又如何,段長風做不出搶走寶扇的事情來,那般定然會引得寶扇泣淚漣漣。
烏黎尋了客棧,將寶扇丟在軟榻上,冷聲囑咐道:“待在這里。”
寶扇神色怯怯,不敢拒絕。
再回來的烏黎,已經沐浴更衣,周身整潔,胸前的衣襟松松垮垮,輕輕一拽,便能扯開。烏黎俯下身子,狠狠攥開寶扇衣裙上的系帶。
美人輕聲驚呼。
池水中白皙的蓮藕,被剝開層層外皮,終于顯露出晃眼的白皙。令人恨不得在嫩藕似的肌膚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美人春衫褪,唯有如同蝴蝶雙翅的鎖骨處,有一塊亮晶晶的銘牌。烏黎握住那塊銘牌,用異域語言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銘牌垂落處,是心臟跳動的地方。看著這塊銘牌,寶扇會不會念著他
烏黎握緊寶扇的腰肢,在那張柔唇上肆意發泄著自己的思念。他那么想她,念她,在趕回中原的路上,連眼睛都不敢合攏,生怕閉上眼睛,便會因為身上的疲憊,沉沉睡去,耽誤了兩人的約定。但寶扇呢,這個狠心的女子,他只是遲了一日,便將他拋棄,要嫁給其他人
銘牌被烏黎和寶扇身上的溫度暖熱,銀制的銘牌,沾染上曖昧的水光,更顯明亮。
風吹花,花落滿地,滿是搖曳生姿的美景。
烏黎將這朵柔弱的花,握在手中,與自己融為一體,要她顛簸不堪,沉迷于親近之中,卻又不堪忍受,只能依附于他。
烏黎很累,累的可以倒頭就睡,沉沉睡個三天三夜才會醒來。可此時他卻是精神滿滿,唯恐自己露出了懈怠的神情,叫那個段長風將他比了下去,讓寶扇再也不想與他親近。
他余光瞥見,被丟到一旁的衣裙上,繡著大團的牡丹花,正在纖細的腰肢下擺處,想必寶扇穿上行走時,便會帶動牡丹的花瓣顫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