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站在崖上思考著后續該如何行動時,有一瞬間懷疑過格拉帕是不是臥底,然而這個猜測立刻就被他否決。
那她又為什么冒著被組織當成是叛徒肅清的危險當著他的面去救蘇格蘭
萊伊忍不住神情一動。
莫非組織里的那些傳聞竟然是真的
哪里都少不了八卦的人,有關瘋批殺手格拉帕和白切黑新星蘇格蘭之間關鍵詞為強制愛求而不得因愛生恨的各種緋色小故事,萊伊都十分具有探索欲地統統拜讀過。
想起那些十分具有荼毒性質的文字,萊伊不禁感嘆組織里還真是人才輩出。
咳咳。
總之,不管格拉帕行動的原因是什么,這都算是自己將把柄送到了萊伊的手里。
他自然選擇毫不客氣的接下,為此還將本來要往格拉帕身上推的鍋自己接下來了一點。
于是不出意外的,因為蘇格蘭的尸體一直沒有找到,格拉帕被水中的礁石撞到了頭一直沒醒,他就被當作一級懷疑對象關了起來。
當然,這個把柄還沒有重要到他將自己的性命栽進去。
就算日本警方那邊自顧不暇沒有處理好蘇格蘭的尸體,他也已經找好了fbi的人代勞。于是被關進小黑屋的第天,當琴酒開門讓他出來的時候,萊伊面上裝出一副被冤枉后的忿忿不平,實則在心底暗自松了口氣。
他知道,這關應該暫時過了。
然而讓萊伊沒想到的是,琴酒并沒有放他出去,而是帶他越走越深,抵達走廊的盡頭后厲聲讓他等在這里,自己打開唯一的一扇門走了進去。
萊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
門上有密碼鎖,頭頂的監控對準走廊的各個死角。
這是什么地方
眼前的未知讓萊伊忍不住繃緊了身體,被無聲無光,饑寒交迫的環境折磨了天的疲憊感漸漸蔓延了上來,讓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不知過了多久,身后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回頭就看見了那個眼熟的金發黑皮青年。
波本。
萊伊皺了皺眉。
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和琴酒帶他來的原因一樣嗎
對方看起來也對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試圖從他口中試探出什么,萊伊沒精力應付他,被說得煩了才不咸不淡地回敬一句。
就在兩人氣氛正好的時候,盡頭的門忽然被人從里推開。
兩人齊齊噤聲,轉頭看去。
琴酒怒氣沖沖地從里面走了出來,反手狠狠地摔上門咒罵一句,一抬頭就看見外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差了。
“波本誰讓你來的,現在立刻給我滾蛋。”
金發男人神情無辜,話中的意思卻毫不退讓。
“這話麻煩你去跟朗姆說吧,我只是服從命令而已。”
然而任誰都能看出,他只是在好奇那扇門背后的東西。
琴酒眼中散發出可怖的兇光,惡狠狠地盯著波本看了半晌,就在萊伊以為他要掏槍的時候,琴酒突然妥協似地收回了目光。
“既然你這么好奇”
他飛快地輸入密碼,單手拉開門,對著兩人揚了揚下巴,十足不懷好意地冷笑道“那就進來吧。”
門后的空間比想象中更大。
波本和萊伊一進門就同時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哆嗦。
冷。
只有一門之隔的距離卻溫度驟降,呵氣的時候都能隱隱看到嘴邊升騰而起的白霧。
房間里又分割出了兩個區域。
左邊用玻璃墻密封起來的區域布置得像是一個大型的手術室,安放了手術臺和無影燈,置物臺上隨意堆放著手術刀、針管、以及大量沾了血的棉團和紗布。房間右側放置著一個形似核磁共振儀的大型裝置,旁邊立著一個高大的柜子,透過上了鎖的玻璃門能看見里面擺放著很多試管以及藥劑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