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三人一時間表情各異。
“格拉帕,你就是這么判斷誰是臥底的嗎”波本微笑,“是不是下次再抓到叛徒的時候把他帶到你面前殺,才能讓你確定我究竟是不是臥底。”
小笠原花一臉感動,認真道“沒想到金發你居然這么有覺悟的嗎下次就這么做吧”
波本被噎了一下,扶額喃喃道“這種感覺還真是久違了”
他就不該浪費心神去擔心格拉帕。
怎么說她也算是半個組織高層,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不可能對她嚴刑逼供,現在看來外面那個手術室應該只是單純用來給她治療掉下海之后受的傷的。
但是,那個啟動過的大型儀器究竟是用來做什么的。
一旁,琴酒本來相當不耐煩的表情在看到小笠原花堅定地選擇萊伊之后稍稍緩和了一點。
“可以,那萊伊就是你的監管人了。”
被兩人自顧自安排了的黑發男人挑了挑眉,終于說出了他在進屋后的第一句話“在決定之前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嗎”
他的目光鎖定在小笠原花的臉上,“我跟蘇格蘭可不一樣,做不來照顧小孩的工作。”
“我才不是小孩子,用不著你來照顧”
小笠原花大聲反駁,一臉受辱的模樣,倒是對他話中的前半句毫無反應。
萊伊在心中微微蹙眉。
那么強烈的感情,是可以在短短三天就徹底消失的嗎
還是說,這是格拉帕為了不引起組織的懷疑而刻意裝出來的
萊伊一邊在心里想,一邊對著琴酒聳了聳肩“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沒那么多時間去馴服一個不懂配合也不會服從的搭檔,也不想把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
琴酒聽出他對格拉帕的嫌棄卻并沒有動怒,反而流露出了一絲理解的神情,淡淡道“這是boss給予的任務,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服從性不用擔心,至于其他的”
琴酒偏頭看了眼那一坨在床上滾來滾去的被子,面無表情道。
“自己想辦法。”
波本在一旁抱著手臂看著,似乎對此有些不甘心,但又有點想看好戲。
“我記得格拉帕之前可是相當討厭你,小心之后被折磨個半死。”
他一臉幸災樂禍地嘲諷完萊伊后,狀似不經意地對琴酒問道“話說她現在這樣是真的傷到頭了,還是被那個公安刺激到了,怎么見誰都說是臥底”
“只有路邊的螞蟻才知道這蠢貨的腦子里都在想什么。”琴酒冷嘲道。
波本于是明白,格拉帕的這個變化應該也并不在組織的預料之中。
還有琴酒提到的懲罰,難道真的只有派人在格拉帕的身邊看管,限制自由
波本笑瞇瞇地又試探了幾句,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換來了琴酒一個警告的眼神。
這卻讓他更加肯定格拉帕的身上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因為是被朗姆叫來臨時摻合了一腳,在沒被選中作為監管人之后,琴酒直接將波本趕出了房間,還讓人一路看著他離開。
被幾個壯漢兇神惡煞地盯著,波本投降地舉起手,無奈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自己走。”
直到他走到地上,身后的門緩緩關閉,身后鎖定的視線才終于消失了。
降谷零對著閉合的門凝視了幾秒,紫灰色的眸子里毫無溫度。
出口連通著組織在米花最大的一個基地,最外側就是成員通常聚集著的大廳,此刻正是日落時分,不少人在這里喝酒閑聊,也是最容易獲得情報的地方。
金發男人臉上的肌肉動了動,快速恢復成了屬于情報人員波本的表情,笑著走到吧臺邊點了一杯加冰的bourbon,順暢地插入了話題。
晶瑩透亮的玻璃杯臂上模糊地倒映出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