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琴酒、貝爾摩德以及朗姆對格拉帕介于在意和不在意之間的微妙態度。
降谷零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他確實曾把格拉帕比作是一把鋒利的武器,但如果真的有人想把活生生的人培養成一把刀,未免過于愚昧可笑了。
五年前的降谷零還在度過自己愉快又充實的大學生活,而身處組織的格拉帕已經拿起了槍將子彈送進陌生人的身體里。
五年前她才多大
降谷零這才想起自己完全沒問過格拉帕的年紀,因為有貝爾摩德這樣青春常駐的不正常例子,讓他下意識地覺得格拉帕的年齡應該也和外貌并不相符。
但結合剛才的猜想,他忽然對自己曾經的觀點產生了質疑。
如果格拉帕現在和她的外表一樣剛剛成年,那五年前就大概是十三四歲左右,而要訓練出這樣的身手又必定需要數年時間
[風見,去查一下我發給你的這段時期內所有的兒童失蹤案。]
短信剛發出去,降谷零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他一瞬間懷疑了一下自己的部下效率已經高到這種觀念了嗎,就看到了來電顯示上那個熟悉的名字。
降谷零眼睛微微睜大,淺淺吸了一口氣,將手機放到耳邊。
“zero。”
是熟悉的,來自他的幼馴染的溫和嗓音。
降谷零臉上浮現出今天第一個真心的笑容,他推開電腦,向后靠在床板的邊沿放松了身體。
“hiro,最近過得還順利嗎”
“嗯,醫生說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那些亂問問題的也都被我罵走了。”
降谷零被逗得忍不住低笑兩聲。
他和諸伏景光雖然都隸屬警視廳公安部,但細分下去并不屬于同一個部門,不然當初也不會出現兩人同時被派去同一個組織臥底的情況,所以有關這件事的后續他也沒法插手太多,只能著力于揪出內部泄露信息的臥底。
果然,hiro一個人也能處理好剩下的一切。
“聽說萩原和松田去看你了那兩個家伙應該也快要升職了吧。”
“嗯,不過相處起來感覺跟當初在警校的時候沒什么兩樣,班長和他的女朋友最近好像也在討論婚期了。”
“是嗎班長居然都要結婚了嗎”
降谷零震驚道,然后又有些遺憾“可惜我應該參加不了班長的婚禮了,hiro記得那天幫我跟班長帶一句祝福。”
“祝福還是要自己親口說才好,而且我現在的身份也不一定能出席。”
電話里,一個前臥底一個現臥底同時嘆了口氣。
“zero,其實我這次打電話來是有事情想拜托你。”諸伏景光的聲音稍稍嚴肅了起來,語氣里帶著誠懇。
“你能幫忙照顧一下格拉帕嗎”
降谷零早有預料地嘆了口氣,“我就知道hiro你肯定放心不下她,所以你那天果然是”
“嗯,是格拉帕救了我。”回憶起那天的事情,諸伏景光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她當時追了上來但是一直沒有殺我,后來萊伊出現開了槍,我落崖后她也跟著一起跳了下來,用匕首插進崖壁的石縫做緩沖才讓我掉進海里的時候沒受什么傷。”
“我只記得當時格拉帕的手上全是血,而且救了我也就相當于背叛了組織,她她現在沒事吧。”
降谷零想起今天上午在秘密房間里見到的格拉帕面色蒼白。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手臂打著石膏,被衣服遮住的地方看不見傷口但是從她半天沒法從被子里掙脫出來就能看出身體狀況并不是很好。
他垂下眼簾,語氣平靜道“放心吧,她好得很,還能活蹦亂跳地跟琴酒嗆聲。”
諸伏景光重重地松了口氣,小聲嘆息了一聲太好了。
看來這件事已經壓在他的心里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