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慢吞吞道“大概吧。”
基安蒂一時不知該高興又有好戲看,還是該感嘆波本膽子真大這個爛攤子都敢接,嘴巴反復張開又合上幾次,最后只是干巴巴地吐出一句“沒想到格拉帕還挺受歡迎的。”
按波本剛才那個宣示主權的表現,明顯已經準備搶奪她下一任搭檔的位置了啊
她還以為那個位子不離十肯定是琴酒的呢
想到這兒,基安蒂興奮地拍了下科恩的肩膀“要不要打賭,看格拉帕最后會選誰”
沒等科恩慢吞吞地說出回答,她就噼里啪啦地自己分配好了賭局“我押琴酒,你就押波本吧,賭注是下次任務誰先開第一槍,就這么決定了”
科恩嘴巴剛剛張開,于是又慢慢地合上了,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小笠原花現在的心情很好,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心情這么好。
大概是很久沒有這種腦子空空的感覺了
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擔心,反正她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在boss問她事情的時候,小笠原花也十分坦誠地向尊敬的首領攤開了自己空空如也的大腦。
boss“格拉帕,你和萊伊相處這么久,就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嗎”
小笠原花“什么蛛絲我們住的房子每周都請人打掃絕對不會有蟲子的”
boss“他是不是經常避開你單獨去一些地方,那里應該就是他和fbi接頭的地點。”
小笠原花“我們不常碰面的,這么說難道他每天12小時都和其他fbi呆在一起太猖狂了”
boss“”
boss“格拉帕,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小笠原花“我很認真啊boss。”
boss“那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憑你的實力,那一刀為什么沒能直接解決那個臥底,還反而被他俘虜了”
明明是沒有波動的情緒的電子音,伴隨著這句話的話音落下,卻漸漸散發起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壓。
“是不是因為,你對他懷有某種惻隱之心,決定違背組織的命令,刻意放他離開”
這句死亡宣判般的話語回蕩在封閉狹窄的空間,在特殊材質墻壁的反射下一次又一次沖擊著站在房間中人的耳膜,數十個黑洞洞的攝像頭從頭頂地下四面八方的各個角落無死角地監控著房間中人的一舉一動,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態變化都逃不過坐在后面看著這一切的人的眼睛。
心理和外界環境的雙重壓迫下,只要是心里有鬼,就一定會泄露出破綻。
放大的監視屏幕上,連小笠原花臉上本就細微的毛孔都被照得分毫畢現,背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觀察著她的反應,卻見女孩歪了歪頭,露出一個有些委屈的表情。
“boss是在懷疑我對組織的忠誠嗎”
她看起來恨不得原地舉手發誓,“我的心里只有組織和boss都怪那個可惡的fbi,耍手段把藥下在了草莓飲料里才讓我中招了,不然他的人頭肯定是我的”
小笠原花憤憤不平地攥拳,氣得臉色通紅。
電子音這次沉默了許久,再次響起時卻突然換了個話題。
“格拉帕,你對你的新搭檔有什么想法嗎”
小笠原花聞言立刻忘記了剛才的氣憤,眼睛刷地亮了起來,激動道“您的意思是我可以自己選想跟誰搭檔嗎”
“如果人選合適的話,當然可以考慮你的想法。”
小笠原花面前的墻壁忽然亮起了光,變成一塊碩大的屏幕,她嘴巴震驚地張成o型,看著屏幕上展示出的幾張照片。
有男有女,有她熟悉的也有她陌生的。
“從這里挑選一個吧,格拉帕。”boss道。
小笠原花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這世界上最難的抉擇,大概就是從滿滿一冰柜的冰淇凌中選出今天要買的那一個。
小笠原花糾結地左看看右看看,直到電子音忍不住催促了一聲后,她的眼神逐漸堅定了下來。
“我選”
小笠原花走出房間。
身后的門自動閉合最后咔噠一聲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