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顧了下四周眼熟的巨型器械和玻璃房間后,淡淡地收回視線,悠閑地往外走去。
這個專用的房間位于基地地下最深處,也是她每次出現問題都會被帶來的地方。
不過這次和之前不同的是,那個器械并沒有被下令啟動。
小笠原花經過它的時候忍不住停了一下,對著滅掉的指示燈出神地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按開了開關。
指示燈驟然亮起,機器震動著緩緩啟動。
小笠原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手欠做了什么,趕緊手忙腳亂地關上了開關。
不過這個機器因為體型龐大,運轉緩慢,無論是開啟還是關閉都需要一些時間,所以指示燈估計還需要多亮一會兒。
小笠原花這下不敢過多停留,直接快步朝著大門走去,一把推開了門就悶頭往外沖。
絲毫沒注意到那個剛剛抵達門口的高大身影。
琴酒渾身風塵仆仆的模樣,看上去像是剛從直升機上下來。
他看著目光放空,徑直與他擦肩而過的灰發女孩,倏地皺起了眉。
“站住。”他冷冷道。
走廊里的腳步聲一停。
“因為失誤被臥底放倒,你還有臉就這么回來”琴酒指尖翻弄著打火機,聲音里透著刺骨的寒意。“迷藥的味道居然聞不出來,捅人也捅不準地方,我教你的是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這人誰啊boss都沒這么訓過她
小笠原花眉毛高高挑起,滿臉不快地轉過身。
琴酒看清她那充斥著嫌棄和陌生的眼神時,面色忽然一滯,鴉青色的眸子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困惑的東西罕見地微微睜大,神情驚疑不定。
而小笠原花的視線也同時落到了男人一頭垂落的銀發上。
小笠原花頓時恍然大悟
“呦。”她陰陽怪氣道,“這不是剛剛直升機上那個嗎還要多謝你射擊的準頭不高,不然我恐怕還沒命站在這里。”
小笠原花怪里怪氣地學著不知道那里看來的尖酸模樣,撇著嘴將銀發男人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故作驚訝地掩住了嘴。
“難道是自己沒本事,開著直升機追還讓臥底跑了,所以跑來我這里撒氣嗎”
小笠原花略地做了個鬼臉,吐槽道“真低級”
琴酒不知何時變成了面無表情。
他身周環繞著的空氣似乎都變成了黑沉沉的模樣,令人窒息地壓了下來。
銀發男人側頭瞥了一眼還未徹底關上的門內閃爍著紅燈的機器,眸中不含半分溫度,身體里像是埋著一座火山,隨著他身上的氣勢越甚,眸底的殺氣越發濃重地被蒸騰了出來。
察覺到危險的小笠原花閉上嘴,警惕地后退幾步。
就在她退開的剎那,寂靜的走廊里突然響起嗖地一道破空聲
一發子彈不偏不倚地擦著她的腳打在了地上。
小笠原花睜大眼睛,驚道“你瘋了敢在這里開槍”
琴酒身上翻涌著狂亂的煞氣,面色猙獰地舉起槍。
“我看是你瘋了,格拉帕,誰借你的膽子敢這么跟我說話”
小笠原花也生氣了,臉紅脖子粗地捏緊拳頭大喊“你別惡人先告狀分明是你一上來就罵人,說不過我還掏槍太過分了我要跟boss舉報你”
琴酒怒極反笑。
他握著槍走近幾步,小笠原花梗著脖子自認占理不愿意先退縮,任由還殘留著火藥味的槍口頂上了自己的額頭。
“你的腦子還清醒嗎,格拉帕”琴酒咬牙切齒地問道,“回答我我是誰”
小笠原花快被這個胡攪蠻纏的瘋子氣死了,腦子里僅存的對銀發美人的濾鏡徹底碎了個干凈,只想快點逃離這個瘋子的窮追猛打。
她崩潰“我哪知道你是誰啊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