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的嘴角下垂了一瞬。
他瞥了眼不遠處那扇緊閉的房門,按耐住將某個不聽話的小孩拽出來教訓一頓的想法,聲音里透著無奈的笑意。
“不要取笑我了,hiro。”他投降道“記得幫我跟松田和萩原他們說聲謝謝,格拉帕她隨心所欲慣了經常注意不到一些細枝末節,之后我會努力管教好她的。”
這回換成諸伏景光沉默了。
“zero,你有注意到自己提到格拉帕時口氣的變化嗎”他聲音隱隱有些怪異“你是把自己代入家長的角色了嗎”
“怎么可能是你的錯覺吧。”降谷零反唇相譏“而且要說家長的話,hiro你當初跟格拉帕搭檔的時候才是吧。一開始還會提醒我警惕、試探,結果沒過多久就滿口的維護,對她說一句拒絕的話都要猶豫半天。”
諸伏景光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問題,坦然道“格拉帕是個單純好騙的孩子,這些關心對她來說是必要的。而且我當時身為她的搭檔,所做的都是份內的事。”
“嗯,我同意。”降谷零道“現在格拉帕的搭檔是我,我自然要為她多費心一些。”
諸伏景光“”
降谷零“”
一個前任一個現任相對無言,默契地同時轉移了話題。
“我已經讓公安的人盯緊了那幾名入境的fbi,暫時沒發現他們有什么大動作。”諸伏景光道“除了赤井秀一之外。”
降谷零冷笑一聲“那家伙的行為不能用常理來判斷,既然他非要去跟琴酒硬碰硬,那就干脆成全他好了。”
如果這兩個人能在這次交鋒中兩敗俱傷,那更是再好不過。
而且多虧了赤井秀一的那幾槍,讓琴酒這條組織的瘋狗再次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得以趁機鉆空子獲取了不少從前未知的情報。
想到這里,降谷零終于記起了他今晚聯絡諸伏景光的主要目的,將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門,打開電腦。
“hiro,我現在傳給你一份加密文件,是我從一份獨立的文件庫里找到的,麻煩你盡快解開查看下里面的內容。”
“好的。”聽筒里迅速傳來點擊鼠標的脆響,隨后是諸伏景光有些凝重的聲音“這個加密方式我可能需要一段時間門,關于這里面的資料你有頭緒嗎”
“嗯,大概。”
降谷零眼神微黯,眸中的光明明滅滅,宛如風中搖蕩著的燭火。
越是接近風口就越是容易被吹滅,但卻依舊一刻不停地往前走。
“沒猜錯的話,那里應該是有關實驗的記錄。”他說道。
無論哪方勢力彼此之間門的暗流涌動,小笠原花都毫無察覺。
近期對她來說最痛苦的事,莫過于被波本老師發現了她半夜偷跑的犯罪事實,輕車熟路地拿出幾個眼熟的道具訓斥了她一頓。
嗯什么道具
當然是眼鏡還有教鞭了,不然還能是什么
曾經這些東西都被放在小笠原花看不見的地方,不過因為她最近屢次犯禁,波本為了拿取方便干脆直接擺在了客廳的柜子上,正對著小笠原花最喜歡窩著的沙發。
小笠原花過、過分
她含淚給了波本一頓憤怒的捶捶收了力氣的。
“所以,你大半夜跑出去是為了找那個在鈴木酒店遇見的小男孩,因為想要幾個便攜的道具”波本挑眉,重復了一遍小笠原花的話,聲音聽不出喜怒。
小笠原花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氣短道“沒錯,就是這樣,我是為了更好的武裝自己為組織效力”
所以你不可以罵我哦。
波本似笑非笑地敲了下她的頭。
那個聰明得明顯跟外表年齡不符的孩子他也有印象,身上的道具都來自同樣住在米花町的阿笠博士。似乎是個有點倒霉的小孩,經常遇到一些性質惡劣的案件,他的三名在警視廳工作的好友都因此跟他不同程度地打過交道。
并不是貶低,但他總感覺如果格拉帕跟那孩子接觸過多,可能會被套出一些不該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