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眼前的金發男人有可能是自己的熟人,還因為自己的緣故大半夜麻煩他出來接她,于是庫拉索友善地對他露出一個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
安室透身形一震,瞳孔中布滿了戒備和警惕,又很好地掩飾了下來。
他定定地盯著庫拉索的臉觀察了良久,輕輕頷首。
“你好,我是波本。”安室透停頓了一下,“聽說你失憶了現在還能想起些什么嗎”
比如她這次的任務、對警察的惡意、臥底名單之類的。
聞言,庫拉索十分配合地又冥思苦想了半天,眉宇間的努力和痛苦不似作偽,臉上所有細微的神態全都被收入了一雙沒有情緒的紫灰色眸子中。
“抱歉,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庫拉索放棄地睜開眼,無力地搖了搖頭。
小笠原花及時邀功“我已經告訴了亞拉索她的名字,還有我們都在一個組織里工作,是同事關系”
安室透總算知道亞拉索這個讓他頭疼的名字是從哪里來的了。
但他并沒有糾正小笠原花的意思。
就如小笠原花所說,安室透作為朗姆的二把手,和庫拉索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但是也絕對不少,最近的一次甚至就在剛剛兩小時前。
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張臉上露出這樣完全無害的表情。
看不出破綻。
庫拉索是真的失憶了嗎,這會不會是一個針對他的連環陷阱
天下真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庫拉索失憶,格拉帕恰好是她這次任務的搭檔,而格拉帕又恰好在情況失去控制之后將求助電話打給了他
安室透表情不變,甚至掛上了極為安撫人心的笑意,心中不停飛掠過各種念頭。
后座上正和庫拉索親親熱熱聊著天的小笠原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嗖地一下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差點撞到頭頂。
“波本老師波本老師你快看看這個能不能修”
她將一個幾乎能用四分五裂來形容的手機遞到了安室透的面前。
安室透心臟重重一跳。
他勉強穩住神情,將那個幾乎不可能的猜測埋進心底,故作疑惑地問道“這好像不是你的手機,怎么,里面的東西很重要嗎”
小笠原花用力點了點頭,十分信任地將手機放到了安室透攤開的掌心。
“這是亞拉索的手機,朗姆老大說得到名單之后立刻就要給他發過去,那她應該在車上就已經寫了一部分在手機里了。雖然亞拉索現在失憶了,但只有有一兩個名字的話應該就能交差吧”
小笠原花期盼地看著表面沉默,實則大腦一片空白的安室透。
“波本老師,你能幫我們修好它嗎”
安室透看著已經交到他手里的手機。
他和hiro以及那個該死的fbi從警察廳大樓一直追上跨江高速大橋,無論怎么攻擊都沒能拿到手的東西,在短短兩小時過后,被一個接一個地簡單到不行地送到了他的面前。
安室透懷抱著這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在小笠原花的注視下,緩緩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