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笠原花伸了個懶腰,完全忘記了此刻她的身邊還有個失憶的大活人的事情。
然而她忘了,安室透可不會忘。
于是下車的小笠原花沒有的等到她的親親波本老師,而是等來了一串從車窗里飛出來的鑰匙,安室透頗為無情的聲音緊隨其后。
“格拉帕你先回家休息,我去找地方安置亞拉索。”
小笠原花的身體條件反射地穩穩接住了鑰匙,然而看表情,她的大腦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
在原地呆滯了秒后,她頓時向安室透投去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然而此刻菱的車窗已經重新升起,小笠原花只能看見防窺膜后的一片漆黑。
其實安室透的語氣和平常沒什么兩樣,甚至因為方才的心理活動而多了點安撫和柔和,只是因為話中的意思被小笠原花自作主張地加了濾鏡。
太、太過分了
小笠原花頂著一身半濕半干的造型,淚眼汪汪地看著遠去的車影,像一只可憐巴巴的落水小狗。
只是安置亞拉索的話明明可以帶她一起去的,為什么要把她一個人丟在家里
亞拉索是她這次的搭檔,波本老師是她永遠的搭檔,那輛車上的兩個人都是她的搭檔,為什么最后被拋棄的人是她啊
車上,安室透的目光不自覺地頻頻落在側邊的后視鏡上,直到被他放在家門口的女孩已經只剩下一個灰色的影子,這才收回了視線。
庫拉索只是失憶了,但被組織訓練出的觀察力是刻在骨髓里的東西,哪怕她本人沒有這個想法,也會下意識地觀察周圍的情況。
于是她很自然地注意到了安室透對小笠原花的重視,聯系到小笠原花剛才在車上對安室透十分自然做出的親密舉動
這兩位是情侶吧。
庫拉索在心底默默為她的這兩位同事獻上祝福。
“波本先生,請問我們現在要去哪里”她禮貌地詢問道,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真是抱歉,這么晚了還麻煩你出來跑一趟,如果能不給你們添太多麻煩就好了,公司的事情我會努力想辦法記起來的。”
她說完,車子里的空氣安靜了片刻。
庫拉索忽然敏感地察覺到了此刻氣氛和小笠原花剛剛留在車上時的不同,還沒等她做出反應,駕駛座上便傳來了男人冷淡數倍的聲音。
“如果你能盡快想起來就真的幫了大忙了。”
通過后視鏡,安室透和那雙滿布迷茫的異色瞳孔對視了一瞬,隨后在前方一個岔路口拐彎,駛入了一條全新的路。
當晚,朗姆終于收到了庫拉索的短信。
短信上面列出了幾名臥底的代號,有好幾個都是他曾經從未懷疑過的人,但比起這些人,boss明顯更信任被朗姆一手培養的庫拉索,于是立刻就派出了琴酒出去解決這些上了名單的代號成員。
等他發現庫拉索消失的時候,辦事效率十足的琴酒已經把這些人殺了個干凈。
朗姆氣急,把當初和庫拉索一起執行任務的小笠原花叫了回來,從一臉懵逼的小笠原花口中得到了庫拉索墜河失憶,最后被波本接走送回組織基地的情報,還被小笠原花一個勁地反問知不知道從那天就一直沒回家的波本在哪里。
就在朗姆心中升起殺意,認為波本是臥底時,派去找他的人卻用比想象中快出好幾倍的速度回來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