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跟風見裕也交代事務的降谷零暫停了一下,動作自然地掏出手帕擦掉小笠原花眼角溢出的淚液。“困了要不要先去車上休息一會兒。”
小笠原花蹭了蹭他的掌心,搖頭“早都過了最困的時候了,你忙你的啦,等會兒再一起去找一家開業的店吃點好吃的吧。”
剛說完,她就控制不住地又想打哈欠,小笠原花強行把張開的嘴合上,為了印證自己的話,努力睜大眼睛表示她真的很清醒,休想把她一個人趕到一邊。
要是不小心睡著了,好不容易回到她身邊的波本老師又消失了該怎么辦。
從小笠原花的眼神中讀到了這句話,降谷零的眸色一暗。
沉默兩秒后,他將微微濕潤的手帕疊好放進口袋里,空出來的手突然伸向旁邊,和小笠原花十指相扣。
“”
小笠原花一驚,下意識抬頭看向降谷零,卻發現他已經轉頭繼續和風見裕也交談了起來。
她盯著男人緊繃的下頜和金色發絲下隱隱發紅的耳朵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埋頭嘿嘿嘿地偷笑了好幾聲,就著降谷零握住她的手湊上去抱住了他的手臂,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身上。
“”降谷零冷靜地看向他猝然沉默的下屬“繼續說。”
風見裕也被燙到了一般迅速收回視線,咽了下口水,在上司充滿威脅的視線中挺胸抬頭,目視前方“是”
然而降谷零能靠威嚴壓制住一向崇敬他的下屬,這一招在面對他的幾位好友時就完全沒用了。
等萩原研一和松田陣平終于證明完自己沒受什么傷,艱難地打發走一群關心過度的下屬后,諸伏景光也處理完善后工作從醫院大樓里走了出來。
風見裕也見狀加快了匯報的速度,然后主動離開給他們留出空間,絲毫沒發現自己的上司略顯僵硬的表情。
最終這片隱蔽的空地處還是只留下了他們五個人。
小笠原花不知何時已經站著靠在降谷零的手臂上睡著了,臉頰被壓著擠出一小塊軟肉,嘴巴半張著,從這樣恬靜乖巧的睡顏絲毫看不出她清醒時一把扛起一個成年男性跳下五樓的兇悍模樣。
四個人面面相覷,相對沉默了好一會兒。
“所以小降谷你這是”萩原研一從兩人交握的雙手看到降谷零被小笠原花緊緊摟住的胳膊,再到金發同期為了讓人睡得更舒服而一動不動的站姿。
降谷零不自然地別開了腦袋。
“把人策反了”萩原研一壓低聲音震驚道。
降谷零年神情一滯。
諸伏景光贊同道“剛才格拉帕親口說了她和我們是自己人,至少在對抗組織這方面應該已經達成了統一戰線,不然她也不會參與剛才的救援。”
“哦哦哦很厲害嘛降谷”松田陣平作為在場唯一一個聽到小笠原花對降谷零報復發言的人,對著滅火迅速的降谷零豎起了大拇指。“我還以為這次要栽了呢,謝了,等小笠原醒了我再跟她親口道謝,不過你是怎么這么快讓她原諒你的”
降谷零“我”
諸伏景光也面露擔憂“zero你應該是有好好跟格拉帕說清楚的吧她本來也是組織的受害者,而且算起來我們已經欺騙過她好幾次,雖然剛才確實形勢危急,但如果還是用了和之前一樣的權宜之計的話,對她就太不公平了。”
權宜之計指的是之前在組織里為了不暴露身份,對小笠原花的一些隱瞞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