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諸伏景光會這么想,他對降谷零和小笠原花之間的相處模式還停留在早期。哪怕小笠原花追著降谷零叫波本老師,他也清楚當時的好友心中有幾分真意幾分偽裝。而且降谷零對組織的人一向都是相當冷漠,保持著能用則用,不能用隨時舍棄的態度。
雖然在得知格拉帕的實驗品身世后將對方放在了需要營救的位置上,談起格拉帕時的表現了柔和了許多,但諸伏景光對此還是沒什么實感。
于是在看到降谷零不合常理地光速取得了小笠原花的原諒,甚至讓她選擇背棄組織后,諸伏景光不由得按照過去的思路,下意識往不妙的方向想。
他這么一說,對同樣心存疑惑的萩原研一和松田陣平兩人無異于醍醐灌頂。
萩原研一只在諸伏景光臥底時期見過小笠原花,還記得西餐廳偶遇,降谷零對他說明情況時提起小笠原花諱莫如深的態度。而松田陣平則又一次想起了在路邊哭泣的小笠原花,以及不久前在醫院里和降谷零提到小笠原花時,對方臉上沉郁又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的表情。
越想越不對勁啊
但就算他們的猜測是真的,也無法出口指責什么,畢竟他們能得救還要多虧他說服了小笠原花,在對抗組織這件事上策反小笠原花也是以大局為重。
人面色糾結,鋸嘴葫蘆一般一言不發,但卻用讓降谷零發毛的眼神注視著他,時不時低聲嘆口氣。
“”降谷零死魚眼“喂,尊重一下我好嗎,別自顧自瞎想些根本沒發生的事。”
對小笠原花一直有種老父親心理的諸伏景光抱歉一笑,毫不相讓“那不如干脆找個地方敘敘舊,正好也順便讓zero給我們解惑。”
“hiro你現在的表情真的有點恐怖了。”降谷零捂臉用單手。
他還以為自己該跟好友們解釋的是跟格拉帕之間過于親密的問題,沒想到他們完全沒想到這個方向,朝著莫名其妙的方向一路狂奔。
降谷零開始懷疑自己臥底多年后究竟給過去的好友們留下了怎樣的印象而且現在這樣的情況,如果他說自己和格拉帕之間的有什么超越搭檔的關系的話,真的不會被想到什么更加奇怪的方向嗎
降谷零啞口無言,在旁人看來越來越像心虛。
這時,趴在他胳膊上的小笠原花睫毛忽然顫了顫,緩緩掀開,露出一雙還帶著剛睡醒霧氣的剔透眼眸。
“嗯怎么了,好多人啊。”
小笠原花揉了揉眼睛,站直,朦朦朧朧地看向面前的人。
沒想到她會突然醒來的四人瞬間噤聲。
小笠原花的目光在人的臉上一一劃過,萩原研一對她眨了眨眼,諸伏景光下意識露出了一個真正柔和的笑容最后,她的目光定在了松田陣平的臉上。
被小笠原花這么看著,松田陣平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臉。
“怎么,我臉上有東西”
他的話音剛落,眼前便猛地一花,灰發女孩的身影從他的視野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手腕上突然扣住的冰涼。
咔嚓兩聲,爆炸物處理班的精英喜提一對鐵手銬。
用不知何時順來的手銬將松田陣平拷住,小笠原花毫不客氣地頂住男人的后背將他按趴在墻上,氣勢十足地宣判道。
“你被逮捕了不要亂動,我們這里可是有個半警察,休想逃走”
她控制住下意識掙扎的松田陣平,轉頭對著目瞪口呆的個警察大喊“他是臥底,快來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