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這西州城有多少人每天在城里盯著”
十幾年如一日,初雪還是難以想象。
“都盯著呢”良安掩不住的喜悅認真回著話。
初雪著實驚了一下,都盯著
似是看出初雪的疑惑,珍珠一旁解釋了一句,“有一年大雪,整個東南一代受冰凍之災,小姐那會正好路過西州,見之不忍施以援手,西州百姓感念小姐救命之恩”
當年收到小姐的信之后,他們便拜托城中父老鄉親幫忙,但凡城里有外地人入城,他們都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所以我們一入城你們就盯上了”
難怪
“就怕見著認不出,我們兩這些年就捧著這冊子,這里面的每一樣收拾都印在我們腦子里了,而且當年這批嫁妝,奴婢是親自過過手的,奴婢絕不會認錯”
珍珠說著雙目又開始盯著初雪打量,似是想再看清楚些,畢竟是他們瞪了十多年的小主子啊。
“珍姨我聽聞東南境內,到處都是錦家勢力,那這西州”初雪問出了心里最后的疑惑。
“小姐放心,西州不同其他地方,這里曾今是皇城,這的人都有一股子傲勁,他們不會對錦家彎腰,即便當年小姐對西州百姓有恩,這的人也只認小姐不認錦家,所以西州才會成為現在這樣子,幾乎是斷了與外界的來往西州人不外走,東南其他地方的人也很少踏入西州。”
原來是這么回事
“這些年,辛苦你們了珍姨、良叔,讓你們久等了。”
初雪望著他們,她難以理解,是什么樣的主仆之情,讓他們這般忠心耿耿,只因為對方的一句托付,便能在這日復一日一等就是十幾年,等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她不懂,這是一種什么樣的信念。
但至少可以肯定一點,她娘是一個能讓人這般忠心以對的人,試問,這世上有多少人能做到。
珍珠和良安望著初雪靜靜搖頭。
“小小姐小姐小姐死得冤啊”
初雪閉上眼尋了把椅子坐下緩聲道“當年的事你們知道多少”
珍珠抹了抹眼角的淚泣聲道“當年收到小姐那封信,良安就偷偷去了一趟都城,人還沒到都城就聽得小姐已逝的消息,傳聞說小姐是和腹中孩子一起被燒死的良安不信,小姐來信明明說孩子已經生下,是個女娃良安堅持到了都城,可到了都城之后,之前所有聯絡的線索都斷了良平和仙兒都沒找到,不得已,良安只能返回,我們想著小姐亡故都城,錦家一定會跟皇家要個說法,良安折回之后就去了靖和”
說到這,珍珠再次泣不成聲,一旁良安紅著眼帶著幾分憤慨道“可沒想到,錦家不但沒幫小姐討個說法,還任由外面胡說八道,巫蠱之術,外人不了解小姐信了也就罷了,錦家的人怎么能信甚至還說皇家沒有連罪錦家,已是法外開恩,他們就這么棄了小姐難怪小姐要我們遠離錦家,小小姐,是錦家有人起了歹心,否則,就憑宮里那些人怎么可能要得小姐的命,一定是錦家有人與宮里里應外合”
“錦家有人害她”初雪怔怔望著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