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方沒說明白,可初雪知道,這樣的話,他們絕不是信口雌黃,一定是有什么依據的。
“對,這些年,我們一邊在這等小小姐,一邊在暗中查當年的事,雖然小姐交代不讓我們去查探,可我們怎么可能不去查雖然我們至今還沒查到,究竟是誰害的小姐,但是我們可以肯定,這件事和錦家絕對脫不了關系,當年跟隨小姐去都城的人,無一生還,至少目前為止,我們一個人都沒找到,這些人,只有錦家才清楚,因為跟著小姐去都城的人并非全部進宮了”
初雪聽著腳底升起一股寒氣,以她娘當時的地位,害她的人當中若真有錦家人,那這人在錦家一定地位不低。
“聽說當年我娘差點成了錦家家主,為何后來又進了宮”
初雪心里此刻有太多的疑惑。
她無法同他們一樣悲憤,卻也不可能無動于衷,她需要時間。
“小姐小姐終究是錯付了”
珍珠咬牙切齒的說著,良安輕輕拉了拉她的胳膊。
“錯付是錯付了當今圣上,還是錦家錦家”亦或者都錯付了
珍珠吸了口氣胡亂抹了把臉像是在宣泄這么多年壓在心里的情緒接道“小姐才華出眾,聰慧過人,雖是女子,卻是公認的錦家家主人選,族中也已選定了她,只是尚未公布,那年,小姐隨老夫人等人去都城參加春祭小姐結識了剛登基不久的圣上豐承宣,豐承宣為了小姐,尋了借口不遠千里圣駕到靖和求娶,錦家女不入皇家,這是族規,可天子親自登門求娶,錦家也只能妥協,老夫人也是看出豐子宣對小姐一片癡心最終點頭”
“那我娘呢”初雪突然打斷問了句。
珍珠臉上露出一絲迷茫之色,“極致的寵愛,小姐也是常人底是沒抵住豐承宣的甜言蜜語,開始小姐是不同意的,說她不入皇家,后來其實,族中那些長輩,一個二個也都是樂見其成的,畢竟小姐是個女子,他們打心眼里,還是不想小姐成為錦家一家之主的,錦家家主之位,只要是錦家血脈,能者居之不分男女,只是小姐太過出眾,他們無話可說罷了豐子宣求娶,正好給了他們一個臺階,當時那些人可是當眾說了,小姐若是嫁入皇家,定是富貴一生,因為她的身后是錦家可結果呢,小姐出事,他們連屁都沒放一個”
也難怪珍珠爆粗口,聽著,玉妃當年入宮算是半推半就。
傾心求娶的,最后下旨燒死了她,信誓旦旦做她后盾的家人,在她出事之后選擇漠視。
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心寒的
連外人都不相信的罪名,他們卻選擇無動于衷。
只能說明一點,他們似乎都不盼著她活。
一個女子,何意讓他們這般冷漠以對
總該有個原因吧,而這原因,無非就是一個利字,圣上的利在哪里初雪暫時還想不出來,而錦家這些人,無非就是錦家家主之位。
她娘信中不是說,她是錦家家主所當年她入皇家,錦家與皇家簽了一份契書。
“珍姨,信中提及的契書,你們可知大概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