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潘恩臉一黑,「怎么跟你爹說話的見面到現在,連一聲問安都沒有,你的禮數都到哪里去了好好的非要往外祖家跑,越來越不像話了,咱們呂家這些年負責朝廷采買的事項多了,怎么了」
嘴上罵著不像話,到底還是回了句。
「爹,您快仔細想想,去年年底是不是給兵部采買了一批治傷藥,數量是不是很大」
呂潘恩上下打量了呂文郁幾眼,見他一臉認真急切的表情,這才正色了幾分,「是有這么回事,怎么了」
「當時是誰驗了藥材,誰負責采購的什么價格采買的,何處采買的」
「你六叔和你五叔,到底怎么了,有事就說」呂潘恩終于看出不對勁了。
「爹,那些藥材,十有有問題,近一年來,用于治外傷的藥材十分稀缺,幾乎是斷貨的,外祖父走了好多關系,通過各種渠道都沒能弄到那些藥材,外祖父一家世代行醫,他都弄不到,爹覺得,這么大批量的藥材,六
叔和五叔上哪里弄來的爹還是趕緊找他們問問吧,平素也就罷了,現在戰火一開,這些藥又是兵部采買的,聽聞已經送去前線了,用藥之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那么多將士,搞不好就是無數條人命,爹,不是兒子嚇唬您,到時候若是查出來藥真的有問題,整個呂家都得跟著陪葬,此事也瞞不住,若是我沒猜錯,圣上很快就會查這事,若真是如此,爹還是讓六叔五叔仔細交代,絕不能有任何隱瞞,話已至此,文郁先行告退,另外,這次到都城,兒子是來辭行的,文郁打算四處行醫,繼承外祖父的衣缽,從此當個郎中,呂家的事,文郁從來都沒想參與過,文郁也知道,在爹心里,文郁亦可有可無,就此拜別,爹都保重」
呂文郁一口氣說完,事情輕重,相信他爹還是能分辨幾分的。
該說的他都說清楚了,從今以后,他和呂家也就血脈上那點割舍不掉的瓜葛了,呂家的事,他絕不參與,榮辱富貴都與他無關。
「你說什么你個沒用的東西,走,趕緊滾,你瞧不上呂家,呂家也沒有你這般沒出息的東西,郎中,哼,好啊,當你的郎中去,只當沒生過你,你且等著」
呂潘恩先是一臉驚恐,隨即一臉大怒指著呂文郁氣得渾身發抖,直囔著讓呂文郁等著,招呼下人哪來筆墨,揮手寫下一份斷絕關系的文書,寫完咬破手指摁下。
將手中斷絕文書摔在對方臉上,「拿走,從今以后,你與我呂家再無瓜葛,我這就休書一封回去告知宗親,將你從族譜中除名,滾」
呂文郁看著落在腳下的文書,拉著就要上前分說的車前,默默彎身撿起跪下,朝著呂潘恩鄭重刻頭,「文郁就此拜別,望您多加保重。」
呂文郁叩頭起身而去,身形略顯單薄。
「老爺,您這是何苦明明您對公子寄予厚望,您也說過」
呂文郁一走,呂潘恩身旁的老仆人嘆氣說著。
「呂家要出大事了,若是這般能保住他,也是他的命,我這就寫信,你親自跑一趟,速速送回家,將他從族中除名,另外,趕緊送信回去讓老五過來,就說都城有些事我一人處理不過來,讓他來幫忙,千萬別說漏嘴,還有,讓人去把老六那個混賬東西找回來」
呂潘恩一番安排,最后精疲力盡跌坐椅上,心里暗道,呂家或許真的要完了。
但愿那兩個混賬東西不是太離譜,那呂家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最新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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