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理課白學了”衛藍的聲音偏中性,有種不自知的啞,“普通人與畸變者無法做愛,接吻都要冒著被感染的風險,沒人會同意我們在一起。”
“不能做那就不做,不能接吻那就擁抱。”
“如果真的需要”衛藍說,“我只想要一個可以正常親昵的愛人。”
“前兩天,我買了一點小玩具”像是受到了影響,科林的聲音也啞了,耳根有點紅,“我們可以借用你我都能有感覺的玩具進行性愛如果你愿意的話。”
“科林,你沒必要委曲求全。”
兩人不歡而散,走之前,衛藍朝桑覺的方向看了一眼,顯然早知道他在這里。
桑覺不自覺的后退一步,撞上熟悉的氣息。
他扭過頭,往上看去,這個角度只能看見霍延己流暢的下巴。
“偷聽”
“我沒有,碰巧看見。”桑覺求知好問,“什么是兩人都能有感覺的玩具”
“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桑覺不是很信,“你真的不知道嗎”
“你可以去問科林。”霍延己淡道,“要出發了。”
桑覺猶豫了下,繞到樹的另一邊“我馬上好,你別看。”
解決生理需求的同時,桑覺還不忘問“畸變者和普通人不能做親密的事,那科林為什么不選擇成為畸變者呢”
樹后傳來霍延己的回答“他的基因檢測不合格,無法接受基因污染。”
桑覺明白了“那就只能柏拉圖式戀愛了,但衛藍上校好像并不想。”
霍延己不置可否。
柏拉圖式戀愛,古書上才會出現的純潔詞匯。
史前文明的平和時期,人類尚且管不住自己的欲望,何況是危機重重的今日,幾乎所有人都是及時行樂主義。
為心動的人守身如玉開玩笑,誰知道明天死的是心上人還是自己。
“你要解決嗎我等你。”桑覺走出來,補充道,“我不會偷看的。”
“不用。”霍延己摘下手套,“抬頭。”
桑覺愣了下,霍延己溫熱的指腹撥動了他脖子上的繃帶。
“滲血了。”
桑覺心口一跳,其實脖子的擦傷已經恢復七七八八了,但幾個小時前他想給老卡爾喂自己的血,就重新劃了個口子。
這里本來就有傷,比較好遮掩。
桑覺“可能車子太晃,傷口裂開了”
“是么。”
回到裝甲車隊伍旁,霍延己從車廂座椅下拿出一個藥箱,正要上手幫桑覺解開舊繃帶的時候,被一把抓住手腕。
桑覺難得磕巴了下“我,我自己來”
繃帶一解開,霍延己肯定看得出這道滲血的傷口是新增的,到時候就不好解釋了。
“真的,我自己可以。”桑覺說,“你上次弄得我有點疼。”
霍延己上次真的把繃帶纏得很緊,怪痛的。
剛走過來,只聽到最后一句話的科林陷入震驚。
他甚至不知道該震驚于他們的中將終于破禁了,還是該震驚破禁的對象是個看起來空有皮囊的少年。
對上霍延己的視線,科林舌頭差點打結“我什么都沒聽到,恭喜長官喜結良緣,永結同心,早入洞房”
日科林差點給自己一巴掌,語無倫次了就是說。
桑覺回頭看他,眼神透著一股“你在說什么”的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