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大屏幕下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即便已經確認了霍延己是被冤枉的,也沒人憐惜他,都在幸災樂禍,看戲似的。
“這是兩任最高執行官窩里斗啊真精彩。”
“倆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們也就能比比誰手上沾過的人血更多了。”
“只能說明霍延己確實有問題,連昔日的上司都看不下去,想拉他下臺。”
“怎么都在說霍延己和赫爾曼的事,就沒人關心一下那個以虐待畸變者為樂的杰弗里嗎”
“以前只以為守舊派的人是思想保守,沒想到都是一群變態”
“霍延己也是變態”
“就算他這次被冤枉了,他過去的所作所為也洗不清。”
視頻播放結束的一分鐘后,全城的廣播突然響起,并非平時最常聽到的、提醒攜帶身份卡或宵禁將至的冰冷聲音,而是一道鮮活的女聲。
“我是赫爾曼蘭格的女兒詩薇,雖然我是一個平庸無奇的人,但你們應當知道我的存在。”
“你們此刻正在看的這則視頻,就是我投放給電視塔的。”
桑覺抿了下唇,忽然有種直覺,或許黎明計劃是否公開不用他來做決定了。
人類的命運自有人類決定,無需外族多言。
為了聽清楚廣播,嘈雜的人聲一下子安靜不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猜測詩薇的用意。
“搞
什么”
“我記得詩薇是赫爾曼從廢墟撿回來的女兒吧,當時還不少人猜測是不是赫爾曼在外面跟哪個流浪者睡了,生下的私生女呢”
“就算不是親生的也養到大了,恩將仇報啊這是,想當正義使者嗎”
“你看剛才那通視頻,為了誣害霍延己,赫爾曼都不把畸變者當人看,說不定他女兒也只是個幌子呢,其實是他的xg虐對象”
“還真有可能,他好像一個伴兒都沒有吧,哪有男人能忍幾十年不辦事的,除非他不行。”
廣播里,詩薇聲音顫抖,但仍吐字清晰。
“各位此刻或許會疑惑,我父親赫爾曼為什么要針對或霍延己中將這其中的原由與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有關。”
“九十年前,隕石季結束,我們的先輩從地下城回到了地表,卻發現地表生存環境極為惡劣,污染怪物們橫行霸道,侵占了我們過往的家園。
“為了尋找活路,年輕的霍楓上將帶隊一百三十八人前往最近的二號裂縫地底,想要一探究竟。
“可最終只有他一個人活著回來,他在裂縫地底受到了不知名污染,成為了一名強大的畸變者。”
“在說什么玩意兒”
“霍楓上將不是第一個接受污染基因實驗的人嗎”
“草你媽的在講什么”
“治安隊還管不管了,就讓這個瘋女人在廣播總臺放屁”
桑覺在人群里顯得格外不起眼。
周圍充斥著喧鬧的爭吵,大家情緒激動,都認為詩薇是在鬼扯,根本不想聽。
但推嚷的憤怒中,并沒有誰的腳步離去。因為電視大屏幕上緊接著公布一則陳舊的機密文件
它的紙張有些泛黃了,帶著濃濃的歷史氣息,年份正是九十年前的今日,每一頁都蓋著三個鮮紅的印章,分別代表軍區、政區、最高議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