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邊走邊說“如果真的有惡龍,監控肯定拍到了布萊克議員別是嗑藥了需要給他做個藥檢嗎”
“不用。”霍延己冷淡道,“過去三天了,真有污染物城內早出事了。”
科林點頭表示贊同,覺得有道理,不過又感覺怪怪的。
按照長官的性格,應該不會放過任何一點潛在安全隱患才對。
他沒多想,從中心大樓出來就去忙了。
霍延己站在屋檐下,垂眸看著地上濺起的一朵朵水花。
直到諾曼打來通訊,道“我見過霍將眠了,他不承認投放綠菌的事。”
霍延己嗯了聲,雨水砸得水洼蕩起了一圈圈激烈的漣漪。半晌后,他淡淡道“如果您是以當年的事來推論幕后主使者,那我也有同樣的嫌疑。”
那頭的諾曼一下子噤了聲,好半天都只有嘩啦啦的雨聲。
“你和他們不是”
“怎么我和他們關系不好,勢同水火”霍延己收回視線,語氣聽不出什么起伏,“我們四人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各位都功勞不淺。”
諾曼“”
四人還有一人是誰
霍延己看了眼時間,這個時間應該不足以諾曼來往一趟軍區“您在哪見的霍上將
”
諾曼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的公寓”
霍延己立刻掛斷電話,連雨傘都沒撐就走進雨幕,坐進不遠處的車。
駕駛員問“您去哪里”
霍延己“回公寓。”
“是。”
桑覺托著臉,問“所以己己平時真的都住莊園”
相處不到一會兒,霍將眠不僅把桑覺對霍延己的昵稱忽悠了出來,還發現桑覺根本沒開竅,看起來是同居,其實就是某位中將自找罪受。
睡在一張床上,卻不能真正干點什么。
“嗯,自從知道黎明后”霍延己坐在高腳椅上,晃了下酒杯,“我們都好久沒回過這里的公寓了。”
桑覺唔了聲“為什么他說那邊不適合待客呢”
霍將眠搖頭一笑,眼底意味不明“這是個秘密。”
桑覺問“我不能知道嗎”
不太喜歡的霍將眠都可以知道,第一好朋友卻不知道。
霍將眠笑了笑,一時沒回答。
本來之前還不理解,霍延己那樣的性格為什么會喜歡這種看起來毫無用處的小男生,但這短短幾十分鐘的相處,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從前他還和薄青姫枍打過賭,賭霍延己以后會找什么樣的伴侶。
霍將眠賭對方是個熱情奔放很會撩人的性格。
薄青覺得霍延己很難對誰心動,可能注定孤寡一生。
姫枍卻說,霍延己可能會喜歡純粹的人。
現在看來,姫枍說對了。
也許是知道的秘密太多,背負的責任太多,他們很難討厭純粹得像白紙一樣的人。
桑覺就是這樣的存在,不卑劣,也不高尚,眼里看不到一絲欲望,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神性。
但神不一定就有憐憫之心,就善良。
神也可以是中立的,對世間的一切都感到好奇,無所謂萬物的生老病死,更不在乎人類的自恃清高,卑劣或高尚。
像個欣賞風景的旅人。
霍將眠伸出酒杯,道“知道了別人秘密,往往都會死得很快。”
桑覺和他碰了下,輕輕抿了口,認真道“那你淺淺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