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位司徒少師不太拘泥小節,先揚聲道“周夫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她對神佛的虔誠求拜,也只在焚香跪拜的那一刻。
聽了這話,后面的長舌婦們才發覺自己說話的聲音漸大了些,立刻訕笑打岔,說些別的去了。
司徒晟上次對著花牛彈了半天琴,知道跟她說話最好別太彎折,便徑直道“上次在下跟夫人提議過,希望周大人也連州舊吏的名冊給我。可惜周大人覺得在下身為皇子少師,過問地方政務便是越權,并不太愿。所以在下想問問夫人,是否能幫忙謄抄一份”
楚琳瑯看著他也帶了小廝,而自己身后也跟著丫鬟,這里四下無墻,頭上也不頂瓦,算不得私會,便抿了抿嘴,走過去與他施禮。
楚琳瑯苦笑搖頭“我若是您,別人愛嚼又怕什么您是院子里正經做主的人,什么貓狗敢站在您的頭上拉屎”
此時一陣風過,她也聽到了后面不遠處隱約的言語,頓時心里明鏡,便回頭沖著后面的人喊“說些什么呢大聲些,也讓我聽聽”
聽了這話,另一位夫人搖頭嘆氣“怪不得周大人一表人才,后院卻這么清凈。可是她到現在都沒生兒子,難道自己不著急”
這一番話,頓時激起了眾人興致,紛紛感慨,覺得這楚娘子在自家如此跋扈專斷,終究不會是好事。
知府何夫人轉頭拍了拍楚琳瑯攙扶著自己的手“她們就這德行,背地里也沒少嚼我的舌根。不必在意。”
楚琳瑯其實也知這一天早晚要來,可就算真有那一日,她也學不來何夫人那些鐵血手腕。
“多跋扈的人才干得出忤逆婆婆的事情來聽說她向來善妒,連婆婆趙氏都跟我母親哭訴,說楚氏不容后院有人,來一個攆一個他們周家要絕后了”
可楚氏一直不生養,老這么僵持著,豈不是害自己成了夫家罪人
她娘就是妾,她不想再害別人過那般不堪日子。她不想再繼續聊,便岔開了話,聊些別的去了。
可這位皇宮出來的少師,似乎不懂“禮”為何物,只嘴角微微一笑,淡然道“不算巧,我是特意在此處等候楚夫人的。”
楚琳瑯再次倒吸一口冷氣,這次卻因為自家夫君的幼稚偏執,居然為了這種細枝末節得罪六殿下的恩師。
楚琳瑯估摸得等些功夫,轉悠了一會后便準備回禪房里閑坐喝茶。可剛走幾步,就發現面前有人。
楚琳瑯覺得山寺巧遇這類事情太過戲文,又有些莫名曖昧,所以她慌忙轉身,準備離開避嫌。
就像她求子求簽,雖然九個廟頭說她命里無子,可有一家說她兒女雙全,便足夠了。
“下次你婆婆再張羅,你可萬萬不能頂著來。都成婚多久了,睡也睡膩了,可不能像小姑娘那般捻酸。遲早都要有這一日,何不在丈夫婆婆那賣好妾就是妾,入門就入門,還整治不得她了到時候你若應付不來,我教你”
若是夫妻恩愛,子女成雙,她霸著夫君也沒什么,不過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關于楚家之前的納妾風波,她也有耳聞,又親眼見過那個嬌滴滴的尹小姐,再加上周家老夫人親自來問過,明白這里的取舍關卡,并非外傳的楚琳瑯罵跑良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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