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姨母便又陪著蘇氏和謝悠然一起出門買東西飲茶了。
謝悠然不愛聽姨母又講她家那些妾侍爭風吃醋的閑話,不耐煩地撩車簾往外看。
卻正看見司徒晟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楚琳瑯低頭說話的情形
謝悠然懷疑自己眼花,猛撩開簾子,側身探頭,直到確認了,才驚疑不定地嘟囔道“司徒晟怎么跟楚氏那女人攪到一起去了”
安姨母也伸脖子看了一會,待馬車轉彎再看不見,這才收了脖子,冷笑道“我就說她不是個省油的燈,怪不得這么輕易吐口和離,原來早就尋了下家,勾搭上別的野漢子了”
聽她這么說,謝悠然都覺得不可能,只瞪著姨媽喊“快住嘴吧真是胡說八道姨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他能看上個殘花敗柳的下堂婦人”
而蘇氏聽了兩人言語,才知道她倆方才看到了什么,解釋道“聽你父親說,那楚氏無處安身,求告到了司徒大人的府上。司徒大人見她可憐,便給了她一份管事婆子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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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說嘛,司徒晟那么清高的男人怎么會跟個成過婚的婦人攪合到一處去原來是那楚氏厚顏不顧羞恥,跑到少卿府上謀差事去了
想那楚琳瑯手里有鋪子,又不缺金銀。她一個做過官太太的女子,趁著年華尚好,尋個鰥夫,或者窮困潦倒的書生,也能湊合再嫁,干嘛眼巴巴非要給個未婚男子做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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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仗著自己幾分姿色,便想著近水樓臺,攀上司徒晟這棵大樹
想到這,謝悠然不禁冷笑別的男人可能會被楚氏美色迷惑,可司徒晟是個一板一眼的迂腐之人,怎么可能會著了她的狐媚路數
就算楚氏手段了得,以后真的爬上了少卿大人的床,她也不想想,憑著她的出身,司徒晟又豈會娶她為妻
真是笑死人了,楚琳瑯口口聲聲誓不為妾,舍了周隨安,轉頭來卻眼巴巴地鉆到司徒家等著做妾
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怕是連個通房丫鬟都不配
雖然這么想就舒服很多,可方才司徒晟拎提著東西跟著楚琳瑯說話的情形,還是刺痛了她的眼。她突然想起以前在寂州的時候,周隨安也是如此跟在楚琳瑯的身邊逛街的。
這楚氏倒是會差使人,逛個街而已,居然敢支使自己的東家替她大包小包地拿東西
再想到前日偷見周隨安時,周郎跟自己那通沒完沒了的抱怨,謝悠然心中就有些憋氣。
想當初看周隨安與楚氏一起,都是溫柔小意,懂得疼人的樣子,跟自己幽約時,也帶著幾分文人風骨,傲氣倜儻得很。
卻不曾想,不過是被父親罵了一頓,他就跑來跟自己亂發脾氣
還不是他那母親趙氏糊涂,沒有處理好和離的事宜,惹了楚氏告官關她什么事
被周隨安罵得臉緊時,謝悠然也有些上脾氣,若不是因為腹內有了他的骨肉,她真想與他一拍兩散,叫他知道自己的脾氣。
不過來日方長,等過了門,她再給周隨安立規矩也不遲
想到這,她聽到安姨母還在母親的耳邊絮叨搬弄是非,不禁有些遷怒,冷笑道“姨母惱什么若不是你當初貪著我們家賠出的銀子,何至于那楚氏告官,害得我爹又出了雙份的銀。”
就是因為安姨母自作聰明的攪鬧,謝家拿出的銀子比原來的多了一倍。
謝勝著了惱,除了叫來妹夫,敲打著他管好自家的婆娘外,還克扣了謝悠然原本的嫁妝,讓她帶兩個空箱子就好,自己抬了去周家吧。
用謝勝的原話講,事已至此,只能厚著臉嫁女,只是凡事從簡,靜悄悄地嫁過去得了。
京城里宅門的丑事多了去了,只要低調行事,再過了幾年,自然也沒人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