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晟沉默了一下,淡淡自嘲“我見過的血光太多不差你這一點。”
楚琳瑯卻以為他說的是在刑房里審犯人時撞見的血腥。也對,他一個曾經的酷吏,什么樣的血肉模糊場景沒見過。
這么躺在他的懷里,似被太陽曬過的棉被包裹,實在是舒服極了。楚琳瑯也懶得再趕他,只是乖巧依偎在他懷里。
二人頭挨著頭時,各自掛在脖子上的平安符也不知不覺纏在了一處,楚琳瑯伸出手指要解開纏繞的細線,可是他卻啄吻起了她的手指。
楚琳瑯咯咯地笑,忍不住頑皮去啃他略帶胡茬的下巴,卻聽著男人悶哼了一聲,在她耳邊道“真當我是死人再撩下去,小心我迎血而上”
楚琳瑯連忙往后一撤,瞪著含笑看他的男人,覺得這人似乎是被自己帶壞了,怎么什么話都敢往外講
她也不敢再跟他鬧,連忙說些正經的事情。
當說到那馬營副指揮使的堂叔似乎準備給她下套的時候,纏在她腰際的手臂不由得緊了緊。
楚琳瑯并非要跟他抱怨受了他的牽連,而是想要提醒他“最近搬家,你雇了好多人手進來外院。既然有人立意要在你府中安插堪用的人,應該不光是沖著我一個下手要不要減一減院子里的人手,免得人多嘴雜。”
司徒晟將臉埋入了她纖細的脖頸,含糊道“不必,若是他若能安插些人進來也好,有了別的眼線,便不會再去折騰你。我這又不是深宮大內,沒必要弄得銅墻鐵壁,水泄不通,勾得人更加好奇。只是內院不要讓后雇的人進來,讓他們在外院晃就是了。”
楚琳瑯無奈嘆氣“可是若有人想要構陷你,順便找人弄些東西塞進你的府院里可怎么得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司徒晟覺得管事的話有道理,便道“要不然,過兩日你就坐船去嶺南吧。等時局安穩,我再去接你。”
楚琳瑯都要被他給氣死了,她又不是怕被他連累,看他說的都是什么話
楚琳瑯方才也是被他撩撥得豬油蒙心,壯了膽,昏了頭說出這等邀人的話。
可她再想說,卻發現窩在她脖頸的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酣然睡去了。他幾日都沒回府,也不知在外面吃住得怎么樣。
不過當楚琳瑯動了動時,他也醒了。一睜開眼,便發現懷里的女人貓兒一般的盯著他看。
他最近又在朝堂上捅了甚大的馬蜂窩。在戶部整頓職田的過程中,太子的外祖永寧國公府因為職田畝數甚大,也在清查的名單之內,而且還查出了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楚琳瑯立在窗戶邊,看見后院被枕頭打中了后腦勺的男人在瞪她。
等天亮,楚琳瑯才徹底睡透,往常都會折騰得死去活來的第一個夜晚,居然睡得比平時都要酣暢些。
等冬雪走了,司徒晟走到餐桌旁說“別縫了,先吃飯。”
這樣的話,簡直大逆不道地要浸豬籠,卻讓聞聽的男人有些血脈泵張,熱血沸騰。
楚琳瑯低頭不看他,悶悶道“我一會去廚房跟冬雪她們吃,你見過哪個院子里的管事跟主子一起吃飯的”
司徒晟自從養母去世后,就沒有正經地過人間的那些俗節。
但如今府中有個愛花的女管事,這節日可就不能馬虎過了。
夏荷抬頭正看大姑娘立在敞開的窗口,以為她又在吹風,一邊放水盆一邊道“怎么又吹風,不知道疼惜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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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晟現在可不信這女人遇事會跳河,不過她瞪起人來,眼睛像要殺人,腮幫子又鼓得像要哭出來。
司徒晟眼底的睡意消失,定定看著她,卻并沒有回答,眸中的深意有些讓人難懂。
不過楚娘子可不是豆芽皇子,死瘟生不上道,姑奶奶還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