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何夫人應該構陷了自己不少,會不會還要跟楚娘子說,他可能好男色啊
楚琳瑯看著司徒晟露出了然的笑,才知他在詐自己。
這一本正經的男人,若是不正經起來,可真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她懶得跟他斗話,只瞪他一眼,便扭頭不去看他。可是司徒晟卻不肯放過她。
他都記不清有幾日沒能好好抱抱他的琳瑯了。
這女人也不知抹了什么,蒸騰成了能勾魂的香氣,撩撥得人忍不住攬著她的纖腰,再不客氣地啄吻她的臉頰脖頸。
不過被如此意亂情迷撩撥的也不止他一個。楚琳瑯也是被這年輕體壯的東家撩得有些心頭起火。
可是每當她想看看鼻子大小,男人卻捏著她的手腕,嘴角漾著壞笑斜看她。
她懷疑這男人在扮豬吃老虎,若不是情場高手怎么懂得如此欲拒還迎,總是精準地把控著尺度,讓她饞著就是吃不到嘴
又或者真像何夫人總結的那般,好看的男人都有點中看不中用
就在楚琳瑯被撩撥得想要一不做二不休,扯了他,打算驗一驗貨的時候,突然聽到車夫隋七說“大人,前面有輛馬車陷進了泥坑里。”
楚琳瑯有些被驚著了,猛地一推懷里的男人,然后慌忙整理自己的衣物。
司徒晟被她推得有些狠,后腦勺都磕在了車壁上。可楚琳瑯卻看都不看他,自顧整理自己的發髻頭釵。
她似乎并不知道,這樣的行為簡直是浪蕩公子在玩丫鬟,給人用過即丟,不想負責的感覺。
楚琳瑯整理好了衣領子鬢角,卻看見男人靠坐在車廂,冷冷挑著濃眉看她,她心虛地提醒“把你衣襟弄弄,別讓人看出破綻”
哎呀,她剛才太孟浪了,差點將大人給剝光呢幸好隋七及時出聲,不然這女子的矜持何在
司徒晟卻壓根不聽她的,敞著衣襟,將頭伸出了車廂窗子探看,驚得楚琳瑯差點叫出聲來,連忙撲過來替大人整理。
司徒晟探頭看了一會,才收了回來,看著楚琳瑯手忙腳亂地替他系衣帶子,懶洋洋道“你夫子的馬車陷進去了。”
楚琳瑯探頭一看,果真是女學里給她講史的廖夫子
她曾聽司徒晟提起過,書院臥虎藏龍。這位叫廖靜軒的夫子可不簡單,他跟司徒晟竟然是同科的考生。
那年的的探花,原本應該是并列二位,也有廖靜軒一個。
不過這三甲的探花,原本除了學識之外,對人之容貌也有一定的考量。
可惜廖靜軒為人向來不修邊幅,殿試那天不過換了件干凈些的衫,亂蓬蓬的胡子依然沒有修整。
再加上他旁邊站著的是比他年輕許多的司徒晟,于是這位年過三十的老書生被個美男子襯托得如丐幫的長老。
陛下有些看不過眼,覺得依著廖靜軒的德行,實在有些辜負“探花”二字,也做不得翰林院陪著皇子們吟詩作對的優雅差事。
當時殿試時,陛下欽點的探花便只剩下了一個,就是司徒晟。
而廖夫子掉出探花后,入了工部這樣的清水衙門,之前的兩年還跟著工部的長官去了大晉與荊國的交界處去修建軍事公事。直到去年才因為從工事架子上掉下來受了傷,才回京休養,之前一直是賦閑,沒有正經差事。
不過他的文章好,得了齊公的賞識,再加上想到他因為容貌而被褫奪了探花榮耀,齊公也替他可惜,這才讓兒子請他在女學兼差,順便貼補家用。
楚琳瑯卻覺得齊公為人可真有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