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悠然不禁故意挺了挺自己孕肚,假笑道“哎呦,楚娘子又來這里了可是來見何人的啊”
楚琳瑯微微一笑,也不說話。
謝悠然便冷哼一聲道“你不說我也知,不就是來看你女學的廖夫子”
楚琳瑯有些意外地瞇了瞇眼,沒料到她居然會扯出個夫子來。
可是謝悠然卻以為她發愣是心虛,更是得意道“隔幾日就來一次,以為每次裹著披風,我就認不出你了又不是什么大家閨秀,裝這等謹慎樣子給誰看”
聽到這,楚琳瑯恍然,原來她是拿自己當了來會廖夫子的那位神秘閨秀,還以為她跟廖夫子有了首尾。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楚琳瑯笑了笑“周夫人說得對,夫子有傷,就算我探看他,也不必遮遮掩掩。”
謝悠然心情甚好,便關心起了夫君的前任“他與你年歲倒是相當,老是老了點,但再老的光棍漢子,也得傳宗接代延續香火,他可知你的毛病嫁入周家八年,都沒能下個蛋”
楚琳瑯來見她,可不是聽她炫耀下蛋本事的,只是單刀直入問道“你跟四王妃說,我故意排擠宜秀郡主,不知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謝悠然嚇了一跳,不知她私下里跟四王妃說的話,楚琳瑯是如何知道的。
楚琳瑯那天明明沒有參加茶宴啊
不過她知道了又能如何,許她做,還不許人說
大約就是云家去找她算賬,她才跑來跟自己拉扯吧云家那一家子都不好惹,這個楚琳瑯無依無靠,就算勾搭個夫子也護不住她,想來也是慌亂極了吧
想到這,她定了定神,得意挑眉道“你這粗野刁蠻的性子,誰人不知還用得著我說”
楚琳瑯冷笑一聲“你又不是女學之人,卻在那平白造謠,是打量著我好欺你信不信,我揪著你去四王妃那里再說說,看看你說得話有幾句真假”
說完這話,楚琳瑯微微往前走了兩步,嚇得謝悠然連連倒退。
沒辦法,這死婆娘曾經用剪刀架著她的脖子,將她嚇得夠嗆。
而且謝悠然還聽說,這楚琳瑯當初在綠洲遇險時,好像用菜刀砍斷了搶船水匪的手指頭。
所以別看謝悠然敢說話氣楚琳瑯,她也是真怕楚琳瑯翻臉動手。
不過謝二的嘴里卻還是不服氣,繼續嘲諷道“楚琳瑯,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說見王妃就見王妃你也配”
跟在楚琳瑯身后的冬雪聽了這話,還能讓著她,立刻冷笑道“我們家大姑娘可是剛從宮里領了封賞,陛下親自賜下的封號新梅安人,過兩日,還要替陛下的法會掌燈你又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對我家大姑娘指名道姓”
什么聽了這話,謝悠然的臉色都變了。她疑心這主仆二人扯牛皮。可是小丫鬟說陛下欽賜的封號,可不敢作假。
而楚琳瑯也是一臉坦然,并沒有駁斥丫鬟的話,難道竟然是真的
謝悠然依然不敢相信“你何德何能竟然得了陛下的封賞”
冬雪一向氣死人不償命,聽她這么說冷笑道“謝悠然,你也不照照鏡子,當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質疑陛下封賞”
謝悠然當然不敢,雖然她現在酸得牙根都疼。
不過楚琳瑯可不是來跟她炫耀的,趁著謝悠然的氣焰被壓下去便問“你如此污蔑我,我要不要扯你報官”
謝悠然在聽到楚琳瑯入宮后,不但沒有被靜妃刁難,還受了陛下的封賞,便有些心虛,一聽楚琳瑯要追究,只能硬著頭皮推卸責任“這話又不是我說的,是忘塵居士和別人閑聊的時候,我聽到的。”
楚琳瑯心里一緊,面上不動聲色道“你別在那亂攀附人,忘塵居士一個修行之人,怎么會犯這種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