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瑯看廖靜軒不像說謊心虛的樣子,這才松了手。
若就像他說的那樣,陶雅姝跟自己一樣,只是關心夫子前去探看,倒也沒什么。
只是這于禮數不合,真不像大家閨秀陶雅姝能做出來的事情。
廖靜軒有些委屈,就等司徒晟過來申斥一下他的女人。
結果司徒晟卻走過來問楚琳瑯“他欺負你了”
廖靜軒掩在胡下的嘴巴半張,真是一口氣沒有上來,此人無德見色忘友啊
“我說司徒晟,你在大理寺到底錯判了多少冤案子明明是她在欺負我啊”
楚琳瑯可不想將陶雅姝的事情鬧得風言風語,既然廖靜軒并不像勾引陶雅姝犯錯的光景,她也見好就收,笑著和緩氣氛道“我方才看夫子的衣服領子歪得厲害,替夫子正正。”
說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想要去整理一下夫子被她拉扯得東倒西歪的衣領子。
結果這次,“啪”的一聲,她的手被司徒晟拍開了。
司徒晟的鼻尖緊繃,語調清冷道“他有手,自己會整理。”
楚琳瑯若看不出這男人在吃醋,那她可就白活這么大了。
她有些失笑“不是我跟廖夫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徒晟沒容她解釋,只是拉著她的手一起上了馬車,徒留廖靜軒在后面喊“喂,不是約好了,你來送我去工部大人府上議事嗎你是不是接錯人了”
楚琳瑯這才知,司徒晟為何會出現在女學門口,原來是跟廖夫子有約啊
自從兩人達成共識之后,一直在人前避嫌。可是這次,司徒晟似乎顧不得許多,捏著楚琳瑯的手腕都有些疼。
楚琳瑯一向知道司徒晟的為人,就算他城府再深,也是謙謙君子。
可是今日,她明顯感覺到司徒晟在生氣,而且吃的還是他好友莫名其妙的飛醋。
這在楚琳瑯看來,實在是太沒必要,也不像是為人清冷理智,自控如神的司徒晟該做的事情。
所以她試著拉扯他的衣袖子道“哎,怎么拉我過來了都這么大的人了,別這么孩子氣好嗎”
楚琳瑯并不知,她的那一句“孩子氣”,真干脆利落地扎在司徒大人的逆鱗上,入肉三分,嗤嗤冒血
所以她再怎么解釋自己跟廖靜軒并沒什么,也不太重要了。
司徒晟單手扶住她纖細的后脖頸,一邊摩挲一邊磨牙道“以后,不可對別的男子那么不拘小節”
他倒不是說楚琳瑯在故意勾搭人,可是這位姑娘從小就浸染生意場,無論男女,見人就帶了幾分的自來熟,與人相處油滑得很。
可她偏偏生了一副明媚嬌艷的樣子,有時候難免會讓男人心猿意馬,勾得忍不住亂想。
就在前兩日,那個夏青云又來了,聽說是跟楚琳瑯商量在西北買地,種藥材的事情。
當時他也在鋪子里,隔著簾子冷眼旁觀,那楚琳瑯每次對那黑小子笑一下,那黑小子的面皮就透了些紅,若說上次楚琳瑯的婉言回絕讓那小子徹底死心,鬼都不信
司徒晟覺得得跟楚琳瑯好好講講,什么叫做“不拘小節”,免得再引來如夏青云一樣的愣頭青。
楚琳瑯被他捏著后脖頸,一下子就跌入了他的懷里,氣得扯他的大掌“干嘛亂發脾氣我不是說了,是誤會一場嗎”
司徒晟沒有吭聲,只是伸手將楚琳瑯軟綿綿的身子困在自己的懷中,然后揉著她被捏疼的脖頸,輕聲問“說我孩子氣我看著小嗎”
嗯,這個問題他以前在床上也問過類似的,當然那時,問的絕對不是年齡。
不過現在他應該問的,應該是年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