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樣,楚琳瑯若想像撇掉周隨安一般,跟他一刀兩斷的話,絕無可能
如此想定,司徒晟看著楚琳瑯,聲音低啞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
楚琳瑯可沒有那么多的升堂問案的心思,素寡了這么多天,她老早就想吃葷了
現在人就在她的床邊,還帶著愧疚隱忍的表情,眸光閃動,薄唇顫抖,還真是秀色可餐啊
所以楚琳瑯伸手扯住了男人的衣領子,很沒有耐心地將獵物扯上了床,用唇封住了男人未盡之詞。
司徒晟這一路心里都是沉甸甸的。這女人若誤會了他,會有多么惱恨決絕,想也能想得到。
他甚至做好了被琳瑯破口怒罵,一頓花拳耳摑的準備。
可是從入門那一刻起,這個女人又是不按常理出牌,她先是殺人誅心,差點喊出一本百家姓的情郎出來。
就在他等著琳瑯的雷霆怒火,滿腹委屈時,這女人又似火炭一般,投入了他的懷中,熱情的親吻毫無芥蒂可言。
司徒晟吃不準她的路數,只能伸手捏住她的肩膀,將急色的女人扯遠些,遲疑道“你這是何意”
楚琳瑯擰起細眉,這事兒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人今天怎么這么不識趣
可她隨后一眼掃到了他受傷的手,戲謔之情頓消,只是“哎呀”一聲低叫道“你的手怎么”
這次司徒晟總算醒腔不再問那些蠢問題了,只是再次將人攬回自己的懷里,以薄唇封住可她的問話,彼此的衣服紛紛脫落,在地面纏繞一處。
如今買了新屋宅,離得人甚遠,楚琳瑯也是肆無忌憚,勾著他的健壯的脖頸熱切回吻。
整日忙碌時倒是想不起,可是如今嗅聞著他身上的麝香味道,所有的燥熱欲念便全部勾起,如騰騰山火,一發不可收拾。
高價買來的大床不負她之所望,身下厚厚的羊毛氈,軟綿綿地卸去了大半力道,便不必再被壓得腰疼。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濃之愛后,司徒晟心滿意足地摟著豆花軟轎娘,卻也琢磨出滋味。
這楚琳瑯的反應跟他料想得完全不一樣,甚至沒有一句委屈指責
難道她真的只是貪了他的身子,絲毫不曾走心,也不想跟他的未來,是“逢場作戲”罷了
想到這,司徒晟可不想囫圇了過去,只騰得坐起身,問楚琳瑯是什么意思。
楚琳瑯撐得酒足飯飽,正準備擦擦嘴,翻身窩在司徒晟的懷里美美睡上一覺。
可誰想,卻是男人一臉嚴肅地要找她算一算帳。
于是她便跟沒有骨頭般,窩在男人的懷里,用手指摩挲他略長了胡茬的下巴摩挲,然后心不在焉地聽他說。
當他問她為何不氣的時候,楚琳瑯納悶道“我為何要氣我聽得清楚,那人就是你的父親楊毅,難道我還指望著你拉著我去跟他相認,自然是要跟我撇清關系嘍”
司徒晟一怔,他沒有想到,琳瑯居然明白他當時那么說的意思。
琳瑯卻恨恨道“幸好夏荷掉了東西,我才醒腔拉著她走。不然聽了他的話,真是氣也要氣死了真恨不得沖過去,幫著你罵一罵他。他與你這么久未見,見面竟然都是指責,他也好意思說出口就是因為當時沒郁氣發出去,我氣悶了好久,每次想起他那么對你,墩地的時候都恨不得給那男人一拖把頭”
司徒晟徹底愣了,原來冬雪跟觀棋說大姑娘這幾日生悶氣,原來在生他父親的氣
那她真的不介意他說的話
楚琳瑯低低道“我也是才明白,你以前收了那邊的來信,為何會氣得自殘,原來你的母親被他用來拿捏你。你這么說,無非也是不希望我如你母親一般,落入他的手中。若是能為這個生氣,你也是太小看我了吧也就是因為這個,我才忍著這么久沒去找你,直到我買下了這里,此處清幽,能避開京城紛雜的耳目,才讓冬雪找你,想著在這宅子里相見一面”
司徒晟愣愣地盯看著懷里的女人,低聲道“是我害得你這么些日子來,受了人的非議,又被太后貶斥,就連女學也”
琳瑯此時已經起身,從一旁的小幾上翻出了藥箱子,替司徒晟的傷手重新抹藥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