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齷齪浪蕩,沒有比爬上好友夫君床榻更臟的女人了
楚琳瑯不過是正經和離罷了,可從來沒有故意勾引過有婦之夫
她原本不打算跟這陶慧茹起正面的沖突。就像她當初在綠洲勸告陶雅姝那般,寧可得罪君子,不必得罪小人。
可惜陶慧茹太不要臉,幾次三番坑害自己和司徒晟,如今又跑到自己跟前找罵。既然這小人已經記恨她了,得罪五分,還是得罪十分那就沒有太大的差別了
她索性也不裝了,只撿痛快的先罵一罵陶慧茹
楚琳瑯以前見到這位國公爺的女兒,現任太子的姨母,都是言語客氣,給足了她面子。
以至于陶慧茹慣從高處審視這婦人,雖然知道楚氏有些心機,善于逢迎,卻沒有將她太放在心里。
低賤的鼠兒再狡黠,也不能當成人來看啊
可萬萬沒想到,這婦人說話這般尖刻,上來就暗示她品德不潔。
這婚前私通,當時在京城里鬧得風言風語,正是陶慧茹的死穴,她最恨別人提起這段往事。
這一下太猛,陶慧茹臉色一變,氣得臉色漲紅道“你你這潑婦”
說到這,陶慧茹發現自己失態,反而失了氣場。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鎮定下來,想要拿捏住楚氏,冷笑一聲,意味深長道,“年紀輕輕竟然這般沒有家教。難不成是司徒晟給了你底氣,敢羞辱堂堂國公之女哦。也是,你應該還不知,你那位情郎司徒晟身份怪不得覺得自己一飛升天,目中無人了”
陶慧茹篤定司徒晟絕對不敢將身家性命交托給如此下賤女子。
喜歡這楚氏是一回事,可告知他乃被皇帝滅門的將門之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像這類滿腦子算計的市儈商婦,一旦知道了實情,只怕魂兒都要嚇飛了。
若這楚氏知道,也是不敢告發,免得自己受了牽連,必定會想法子離開司徒晟,遠離京城。
所以陶慧茹故意賣了關子,打算一點點告知這楚氏,她究竟勾搭上了什么麻煩男人
可是沒想到,楚琳瑯卻微微一笑道“他自然是陛下愛重的臣子,憂國憂民的棟梁了”
陶慧茹惡毒一笑,故意挨近琳瑯,緩緩開口道“你難道不知他其實是罪臣楊巡之后,是個本該死掉,卻隱姓埋名,見不得光之人”
說完話的這一刻,陶慧茹心中暢快極了,只覺得多日的郁悶也要一沖而散,只等著看楚琳瑯茫然失措,漸漸惶恐的樣子。
可惜她的話音剛落時,她的衣領子便被楚琳瑯死死拽住了。
終日在貴婦堆里巧笑嫣然的女子,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兇悍之氣,故意挨得很近,貼著陶慧茹的耳朵說“你這話除了跟我,還跟誰提起過”
陶慧茹以前雖然看過這女人扯廖靜軒的衣領子,可從沒有想過,她竟會毫無預兆地沖著自己動手
平日總是阿諛奉承,拍馬捧屁的女子,突然露出土匪樣的氣質,著實嚇人一跳
陶慧茹想要掙脫,卻發現這看起來纖柳樣的細胳膊勁兒這么大
她何時受過這等折辱一氣之下,就想回手給楚氏一巴掌。
可惜她并不知,楚琳瑯少時,簡直是個假小子。
除了偶爾幫著船工扛鹽包,做些粗活,還會跟半大的小子在鹽船上打架,很少有敗績。